“我給你說,你最好離她遠點,別看她是個女人就往前靠,這裏的收容物一個比一個危險,和收容物這麼‘深入’接觸的,可不比收容物安全多少。”他或許是看著我的目光一直沒有移動,突然嚴肅的看著我。
我搖了搖頭,撤回了目光,無奈的回答:“你想哪去了,我隻是好奇而已。”
魏源盯著我看了許久,最後才將頭埋下,繼續嚼著嘴裏沒咽下的油條:“最好是這樣。”
我聳了聳肩,看著手中的豆漿,思緒翻湧。
……
“今天不用實驗嗎?”我躺在床上,閉著眼睛問道。
“不用,一般進行了實驗,根據收容物的特性會有一段觀察階段,我們現在就是觀察階段。”
我思忖了片刻,從床上坐起來,既然今天不用去拚命,那我倒是有些問題想要問清楚。
“你昨天說的黃區是什麼意思呢?”
“黃區?這裏將收容物按危險分為四類,對應的就是四個區域,天地玄黃,天區收容的都是可以毀滅一個種族的東西,相比起來黃區就要安全的多了。”
我苦笑一聲,昨天差點要了我們命的東西竟然算是‘比較安全’的收容物,這怎麼聽怎麼離譜,那已經很難想象天區裏麵收容的東西到底有多麼恐怖。
這麼想來我倒是還有點想看看,想到這我立馬給了自己一個耳光,我是有病吧,這麼危險還要去看,真的就是為了好奇心不要命了?
“你在這這麼久了,那你見過天區裏麵的收容物嗎?”我有些好奇的看著魏源。
“天區?進天區實驗的D級人員沒有能活著出來的。”他趴在地上,將手伸進床板下使勁摸索著什麼,眼睛隨著手上的動作四處轉動。
許久之後,他將手伸出來,手指之間已經夾著一個布滿灰塵的東西,他小心吹了吹,就如同看待稀世珍寶一樣。
我看清楚了,那是半截已經有些發黴的煙頭。
他朝我揚了揚,滿臉欣喜:“咯,好東西。”
“你哪來的煙?”我皺著眉頭問道,在我的印象中,這個地方似乎並沒有購買煙的地方,而且這根煙看著也不太像是買的,反而像是從哪個垃圾堆裏麵撿出來的。
“之前輪到我值班的時候,看到一個研究人員在垃圾桶旁邊偷偷抽煙,我躲在牆角偷偷咳了兩聲嗽,嚇得他趕緊把煙頭扔到了垃圾桶裏,我再趁機把垃圾桶裏的垃圾倒在了垃圾車裏,找了個沒人的地方悄悄撿起來的,你是沒看到那個研究人員表情有多精彩。”
他談笑之間又從板凳下麵摸出了一盒火柴,朝我解釋道:“我在另一名D級人員那裏換的。”
我摸了摸額頭,看來老煙民在煙癮發作的時候智商果然堪比愛因斯坦。
他找了個牆角蹲下,耐心的劃著火柴,但或許是火柴放了太久了,有些受潮,所以接連劃斷了好幾根都沒能燃起火焰,但他並不惱怒,隻是不斷的重複著劃動的動作,就如同一個執著的小孩。
“我確實沒去過天區,但我去過一次地區。”他在說話之間又劃斷了一根火柴。
我瞬間來了興趣,期待著下文。
他沒有抬頭,隻是瞥著眼睛瞄兒了我一眼,繼續說道:“那次我們七個人進去,隻有我一個人出來了。”
他的聲音聽不出起伏,就好像這件事和他沒有什麼關係一般。
“那你……”
“當時的情況隻能出去一個人,我是在這待的最久的人,所以他們一致決定讓我活下去,如果能夠離開這裏,求我幫忙照顧一下他們的家人,所以我活下來了。”
我沉默了許久,不知道怎麼繼續詢問,不過我有些疑惑,這裏的人都是想要活下去的死刑犯,但如果他們都不怕死,那他們來到這個地方的難道不是邏輯上說不通嗎?
“你知道那裏麵有什麼嗎?”他突然緊緊的盯著我。
“什麼?”我幹咽了一下,問道。
“一條龍。”
“啊!什麼?”
“那裏麵是一條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