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我想的那樣,她的身上從始至終都隻穿著那一套長袍,而今長袍落下,像是羊脂玉一樣雪白細膩的肌膚暴露在我的麵前。
我眼皮一跳,連忙扭頭看向了一旁。
該死該死,忘記她要脫衣服了。
可我判斷錯了一點,其實她是背對著我,所以就算她脫去了衣服我也看不見什麼,但我把頭一偏,恰好就看到了她投射在牆上的影子,雖然那團影子被壓縮了一些,但幾乎所有的細節都呈現了出來。
正當我想把頭扭向另外一邊的時候,我突然發現她的影子轉了過來。
更詭異的是,那團影子像是活過來了一樣,它竟然看著我,流出了兩行晶瑩的眼淚。
見鬼,這是什麼糟糕的東西?
我連忙扭回頭,這才發現妲己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轉過了身體,此時正平靜的看著我。
她沒有驚慌失色,反而絲毫不在意自己已經春光狂泄,她踩著地上淩亂的黑紅長袍,朝著我走了過來。
這種見麵方式……是不是有點太“坦誠”了……
我本來想解釋一下自己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個地方,然後狡辯其實自己什麼也沒能看到。
但她突然湊到了我的麵前,身體幾乎是貼在了我的身上。
我所有的話都噎在了喉嚨中,如果我現在還有心髒的話,這個時候恐怕會直接炸掉。
我看著她的眼睛,絲毫不敢偏移一點,因為那樣我的眼睛將被少兒不宜給塞滿。
“你……”她開口了,語氣中帶著疑惑,“為什麼進來了?”
我一愣,這是什麼意思?
“不是叫你們在外麵等著嗎?”她有些惱怒的問。
我恍然大悟,這時候我還是披著獸皮,和那些土著幾乎一樣,她應該是把我錯認成了來接她的人。
“是我。”我壓著聲音解釋。“我是顧煒。”
她蹙了蹙眉,向後退了一步,我連忙偏過了頭。
她上下打量了我片刻,然後審視著我,平靜的問:“部落裏麵有叫做顧煒的人嗎?”
我一愣,難以置信地看著她。
“你……不認識我了?”
她搖了搖頭:“部落裏的所有人我都認識,但沒有見過你,也沒有聽說過有叫做顧煒的人。”
我大腦變得一片空白,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我和她距離上一次見麵也就隻過去了幾天,就算她的記憶再不好,也不會這麼快就把我給忘了吧?
難道是上次我對她說的那些話讓她太過傷心,所以她現在裝作不認識我?
“那個,上次我對你說的話是為了氣你的,其實我最初對你說的都是真的,我知道你很生氣,所以記不記得我其實也不重要,但我今天來是有很重要的事……”
“我們見過?”她突然打斷了我。
?
“就在這個地方,我們見過很多次!”
“有什麼證據嗎?”她好奇的問。
證據?
我有些懵了,我來這隻是給她講故事,能有什麼證據呢?
如果說真的要有證據,那就隻有……
“你叫妲己,這樣算嗎?”
我覺得這算是最牽強的證據了,但事到如今也隻能試試。
她突然瞪大了眼睛,片刻之後搖了搖頭:“你認錯人了,我不叫妲己。”
“什麼?你不叫妲己?”
“我是,極惡之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