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終於還是選擇了這個正確的結果。
她突然狐疑的看著我,像是在確定我有沒有說謊。
我瞳孔微縮,悄悄的伸手握住了背後的骨頭。
片刻之後,她指了指旁邊黑暗的角落,然後小聲的說:“你去那裏躲著,一會兒他們進來接我出去,如果發現了你你會有危險。”
我猛地一怔,突然有些語塞。
“等我走遠了你再悄悄離開,這樣就是安全的。”她又說。
該死,她這是在保護我嗎?
姑娘欸,你馬上就自身難保了你知不知道,你哪來的心思擔心我呢?
“你……”我喉嚨一陣幹澀,“知道自己要去哪嗎?”
她愣了愣,難得的笑了:“聖女的事,不能告訴外人的。”
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最後隻是輕輕的點了點頭,我確實是個外人。
我朝著她給我指的角落緩緩走去。
“你叫顧煒是吧?”
我停住腳步,扭頭看過去。
“雖然我沒見過你,也沒聽過你的名字,但是我有種奇怪的感覺。”她慢慢的說。
我看著她,等待著下文。
她扭過身去,背影窈窕而又潔白,像是雪山上最為純潔的雪蓮花。
“我們好像已經認識幾千年了。”
…………
我躲進了那個角落裏,外麵四個土著推門而入,他們低著頭跪在地上,雙手舉過頭頂,將木板托在上麵。
妲己緩步向前,小心的躺了上去。
四名土著緩緩起身,嘴裏吟唱著不知名的歌,他們神色肅穆,像是閱兵式上莊嚴的護旗手,朝著外麵走去。
歌聲漸行漸遠,四周逐漸變得安靜了下來。
我靠在牆邊,手中摩挲著那根骨頭。
她正在去往祭壇的路上,再過不久或許這件事就能結束了,但這件事真的會這麼輕易就結束了嗎?
穿越者改變了曆史,但現在穿越者什麼都沒做,曆史似乎又自己開始修正回到了正軌。
如果這麼容易,那我在這生死徘徊幾個月到底是為了什麼?
古怪的歌聲已經完全消失,我從地上站了起來,摸索著朝著門口走去。
推開門,外麵是熾熱盛大的陽光,我看向遠處那座平台。
長老還在蹦蹦跳跳,抬著極惡之魔的木板在沙漠上行進,像是一葉渺小的舟。
在我的記憶裏她似乎應該是滿臉淚水,在木板上不斷掙紮,可現在的結果是她神色平靜肅然。
我覺得有點奇怪,但也沒有深究這件事情。
不知突然從哪吹來一陣風,揚起的黃沙撞在我的臉上,我連忙眯起了眼睛。
木門被吹得嘎吱作響,我退回了猴麵包樹裏麵,將木門重新合上。
我用手揉搓眼睛,好半天之後才重新睜開。
但剛睜開我就感覺到了不對,太亮了,猴麵包樹裏明明隻有一盞油燈,為什麼會如此明亮?
我轉身看過去,驀然之間驚住了。
猴麵包樹上不知何時出現了成百上千盞油燈,它們像是夜空中閃爍的星星,將四周照的明亮如晝。
而我也終於看清楚了這裏麵的所有構造。
在整個猴麵包樹的中間,是一座巨大的青銅祭壇。
就和我在古墓裏看到的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