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想,隻好把這件事栽贓在這個女孩身上了,雖然這樣一來這個女孩必死無疑,但死別人總比死自己家族的人好。
再說,看她的打扮和修為,她應該是一個沒有背景的人,死了也就死了。想到這裏,他沉下了臉,冷冷地說道:
“這位小姐,你最好有個解釋,否則我隻好把你帶到家族的刑堂了。”
“去就去,反正我沒偷她的符!”
林雪兒明白,無論她怎麼解釋,眼前的四叔都打算將罪名扣在她頭上,她的修為太低,任何反抗都會讓她陷入更加危險的境地,實在不行就暴露自己符師的身份。
四叔的眼神透出冷漠與殺意,他命令道:“來人,把她綁起來。”
立刻有兩個人衝過來,將林雪兒的雙手反綁在身後,林雪兒沒有絲毫抵抗,仿佛認命了一般。
正在此時,林喜妹突然衝到她麵前,狠狠地打了一記耳光,罵道:
“你這個賤人,偷我的東西!”
林雪兒緊咬著嘴唇,眼神冰冷地瞪著許喜妹,嘴角滲出一絲鮮血。
四叔冷冷地命令道:“把她帶走,送去刑堂。”
“有什麼事情需要驚動家族刑堂?”
隨著聲音,一個身穿藍袍的中年男子走進房間,笑眯眯地望著那個四叔。
“二哥,您怎麼有空到我這裏來了?”
“嗬嗬,沒事,路過你這裏,進來看看。”
“拜見二伯。”喜妹膽怯地說道。
“哦,是喜妹啊,你怎麼還在這裏啊,你的麟哥哥呢?”二伯取笑道。
“麟哥哥去抓小賊去了。”
“什麼小賊?”二伯有些驚訝地問道。
“就是這個女賊的同夥。”
許喜妹指著林雪兒氣憤地說道:“她和那個小賊合夥偷走了我身上的符,麟哥哥去抓那個小賊去了。”
“你把我讓你送到店裏的符給弄丟了?”二伯的語氣突然嚴肅起來。
林喜妹的臉色變得蒼白,“噗通”一聲跪在地上,低下頭不敢再說話。
二伯冷冷地哼了一聲,轉而看向林雪兒,他的目光如刀般銳利,讓林雪兒感到肌膚仿佛被割裂般的疼痛。
“是你偷了喜妹丫頭的符?”
“我沒偷。”林雪兒倔強地迎上二伯的目光。
“小姑娘,你可能還不清楚紙符的價值吧。”二伯說著,從懷裏掏出一枚符,平攤在手中,放在林雪兒麵前,淡然說道:“這一張符價值五百兩銀子,你偷走的可是整整五十張製符,你最好把他還給我,我也不會為難你。”
說完,他冷著臉緊緊盯著林雪兒,靜待她的回應。
林雪兒瞥了一眼那張符,眼神中流露出驚訝。她清楚地看到那中年男子手中的符隻是一張一品紙符。這種符的價值居然高達五百兩銀子,而且還不算是一品符中的頂級紙符,隻能算作上等。
看清了紙符的林雪兒不屑地撇了撇嘴,眼中流露出輕蔑之色,淡然說道:
“這樣的紙符,根本不需要偷,我自己就能做出來。”
跪在地上的林喜妹聽到這話,憤怒地抬起頭大罵道:“別吹牛了,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你不知道整個天元城隻有我二伯能製作出這樣的符嗎?”
那個二伯反而被林雪兒的話逗樂了,他笑著說道:“小姑娘,如果你能製作出一品的紙符,哪怕隻是下等的,我都會承認你不是小賊。”
“好,給我鬆綁!”林雪兒果斷地說道。
“鬆綁!”二伯冷冷地下令。
一直站在林雪兒身邊的兩個人帶著嘲笑為林雪兒鬆綁。林雪兒活動了幾下被綁得發麻的手臂,突然想起自己沒有製符所需的符紙和符筆,頓時愣在了那裏。
林喜妹看到林雪兒的愣神,更加確定她不會製符,而是在說謊。她嘲諷地說道:“怎麼?需要我給你準備符紙和符筆嗎?”
林雪兒尷尬地點了點頭,向那位二伯無力地說道:“我沒有符紙和符筆。”
然而,那位二伯的表情並未有任何變化。他向林喜妹身邊的四叔擺擺手,淡淡地說道:“四弟,給她準備符紙和符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