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道路一片寬闊卻又在某處逐漸縮小。
最後祝輕停在一個巨大的石洞中,這石洞和之前沒有絲毫區別,在強光下滿是黑色的絲線。
忽的祝輕好像發現了什麼俯下身子隨手捏起一根絲線,這絲線不會蠕動,不,不如說它無法蠕動,不止它,這個石洞中的黑色絲線全都沒有任何能夠支撐它們活動的魔力。
“事出反常必有妖。”祝輕輕聲呢喃,放緩腳步悄無聲息前進,周圍滿是無法行動的絲線,劈啪…前方似乎有些什麼東西忽明忽暗。
那是…祝輕瞪大雙眼,不遠處有一堆正熊熊燃燒著的火堆不由的加快腳步;這裏有人來過嗎,她跑向火堆,溫暖的灼燒感自手下傳來。
“不知道點火堆的那人還活沒活著。”祝輕嘟囔著烤幹自己的衣物。
咕嚕嚕…腳邊似乎踢到了什麼,祝輕放下裙擺靠近,那是一個黑糊糊的東西,散發著烤過後的香甜味道,似乎是一個地瓜。
她沉默的看向它口中開始分泌大量的津液,這個世界深秋時節地瓜已經很少見了,而且這地瓜看起來也不是野生的品種,想到這突然發現這裏的一切都透露著些許古怪。
最好不要把莫名其妙的東西吃進肚子,特別是在陌生的地方不可能出現的食物。
當即祝輕狠狠掐了自己一下,疼痛使腦子瞬間清醒,她的運氣可不會這麼好,哪能要火有火,要食物有食物。
她重新審視著地麵上的地瓜,雖然有些焦但難掩香甜的滋味,那香味不停的勾引著她的胃;呼…她深吸一口氣將聞起來很香的地瓜踢遠,聽著咕嚕嚕的聲音或許前方有一個下坡。
解決了眼前的誘惑,祝輕狐疑的看向這堆火焰,火蛇饒亂,溫度也不似作假,不知為何,她將手指戳進火焰,熾烈的溫度攀上她的手,灼熱的痛感提醒著這堆火焰並非幻覺 。
一個治愈術將手指治療好後放心的在火堆邊開始進行第一次冥想。
冥想不是睡眠,祝輕能明顯感覺到自己的意識清醒的陷入了無妄虛空。
那是一片無妄的黑暗,腳尖輕點,瞬間腳下出現一圈又一圈漣漪,她並不去看,轉而繼續向前,直到周圍開始出現白色的光點,明亮而溫暖。
它們時而密集時而稀疏,不斷靠近她,卻又在觸碰前消散,循環往複,最終化作白色的飛鳥環繞;不由得,她伸出手輕點飛舞的鳥兒,那鳥兒飛向她,從她的軀體穿過。
似乎變成了不得了的樣子,祝輕咧開嘴有些開心,轉瞬之間,一陣劇烈的風吹過吹開了她的長發,等風止,她回頭,瞥見那鳥兒身邊聚集起無數光點,隻是瞬息流轉間那鳥兒再次穿過她飛向前方。
莫名的祝輕想要奔跑,她想要去追趕那鳥兒,她想要去看看那鳥兒飛去的地方,她想要去尋找這片無妄虛空的終點。
循著鳥兒的軌跡,祝輕隻覺得身體越發輕盈腳步越發迅速,僅僅是刹那間,隻要伸出手便能觸碰到那隻鳥兒,本能的她伸出手。
在與鳥兒觸碰的一瞬間,目之所見被溫暖的白色淹沒,瞬秒的恍惚後她似乎看到了一個幻想的國度,純白卻輝煌的宮殿,她正站在白色的河流間。
這或許是河流吧,祝輕不由得想,手上微光滑落;滴答滴,有什麼溫熱落到了頭上,她想要抬頭,身後似乎傳來某人的聲音,聽不真切,下一刻背後一重,有什麼緊緊抱住了她,鼻尖傳來些許好聞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