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的最後一點餘暉落下,祝輕背著包沉默的回到了旅館。
旅館的大哥一見到她熱情的和她打了個招呼,祝輕同樣揮手回應後上了樓。
她的房間在二樓零四號房間,祝輕看了眼周圍的環境,木質的樓梯,木質的房門,點著蠟燭的走廊,在暖黃色的光輝下顯得古樸又幹淨整潔。
哢噠…祝輕打開房門進入自己的房間,裏麵也是木質的家具,旁邊有一張床,上麵鋪著軟軟的被子,在床的周圍各有一個床頭櫃,上麵擺放著一麵鏡子和一些一次性的物品。
祝輕將鏡子輕輕扣住放在一邊自己躺到了床上,床非常的柔軟,被子上帶著新洗好的味道。
“哈~我要好好睡一覺,明天繼續逛。”祝輕嘟囔著陷入夢鄉,她今天不想冥想她想要睡眠,想要休息。
“zzz”
…………
“啊啊啊!!!!”一聲熟悉又陌生的尖叫劃破了黑夜的寧靜,暴露出了隱藏在內部的殘忍。
“?什麼東西。”祝輕猛的睜開眼睛,眼前是一片無法照亮的黑暗,她緊緊靠著牆壁召喚出螢火,卻發現螢火堪堪照亮了一小部分的空間。
“咯咯咯…”一陣笑聲在祝輕背後響起,後者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咯咯咯…”後麵的聲音還在不斷響著,搭在祝輕脖子上的東西漸漸收緊,她拿起魔杖向後一捅,隻覺得紮到一個軟趴趴的東西。
“啊啊啊!”淒厲的尖叫對著祝輕的耳朵,後者隻覺得一陣頭暈目眩,不過她並沒有停下,任由黏糊糊的液體留在她的後脖頸下,並不斷的向下滴落。
“什麼東西!!好惡心!”祝輕麵露驚恐,手臂機械性的用魔杖不停的戳著,直到背後的東西再也發不出聲音。
呼,祝輕將房間的蠟燭點亮,潔白的蠟燭燃起幽藍色的火焰,在這時候顯得分外詭異。
“這裏是…旅館的…廢墟?”祝輕顫抖著手端起燭台,看向周圍,毫無生氣一片破敗的殘垣斷壁,她抬起頭看向破了個洞卻沒有絲毫照亮大地的夜空。
祝輕伸出手摸了摸後脖頸,卻什麼都沒有摸到,似乎剛才發生的一切都隻是幻覺。
數不盡的星星和著皎潔的月光一同毫無溫度,似是再也照不亮這片土地。
祝輕將燭台對向被她紮過的東西,這東西無聲的躺在地上,證明著之前的事真實存在。
那是一團黑色的東西,她蹲下身用魔杖將這坨東西身上覆蓋到的黑毛挑開。
底下是一個腹部被紮破的布偶,它的身頭身近乎分離僅用一根紅色的線連接,旁邊落滿了從破洞中掉出來的棉花,祝輕眯著眼看向那些被紅色浸染的棉花,湊近聞了聞,傳來一股發黴顏料的味道。
“嘔…”祝輕保持著警惕用魔杖鋒利的一端將布偶身上覆蓋的黑毛弄開成功的看到了它的全貌。
沒有毛發,沒有衣物,手腳的位置空空如也,就算是頭部也隻有兩枚淺褐色的紐扣和嘴一起被縫合,看起來有種說不出的怪異。
“這是,非生物變異活化了。”祝輕將布偶拎起,一枚黑色的東西從腹部的破口掉出來,心髒的形狀,嬰兒拳頭大小正不斷散發著不祥的氣息。
祝輕將這東西用魔力包裹,這上麵散發的氣息和之前山洞中怪物掉落的核心如出一轍,無法用淨化術淨化,隻能用魔力暫時保存。
祝輕看了眼窗外,一片黑暗沒有絲毫動靜,她注視著沒有動靜的布偶,將其撿起束縛在床頭口中超度的咒語念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