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Cayenne如一匹駿馬奔騰在公路上,炎星被空調吹緩回來,脫口而出地回答:“那能當你老婆很幸福。”
易思安踩著油門,輕挑眉梢,斜望過去:“那你現在幸福嗎?”
炎星悄悄紅了耳朵,整張臉‘噌’地又發燙了,默默調大空調,不再說話。
易思安等了片刻,見她沒有再說話的意思,眼底流露些許無奈,也沒再跟她說話。
易思安帥氣地打著方向盤,把車開進地下車庫,車停好在專屬停車位。
炎星下車幫忙拿菜,易思安沒給她表現的機會:“看你一身汗的,你回去洗個澡直接過來吃就行。”
哦。
兩人又安靜地乘著電梯上樓。
‘叮--’電梯門打開,炎星擋住電梯門,按住打開鍵,易思安直接把人擄出電梯。
“我們倆個還不能一起出電梯門了?”
炎星抬眸看他:“我看你拿著很多菜。”
“我的意思是,你不胖,我們能一起出這個電梯門。”
炎星:“哦,謝謝。”
“真得不用我幫忙嗎?”炎星再問一次。
易思安一雙水光瀲灩的桃花眼斜睨著炎星,嗓音溫柔地說:“我沒嫌棄你,隻是想你舒舒服服地來吃個飯。”
真的嗎?
易思安見人兒依然不為所動,輕挑眉梢:“我也要回去衝個澡再煮,還是你想過來一起洗?”
炎星‘嗖’地按下密碼,進門後,留下句:“我洗完澡再慢慢過來。”
易思安好笑地看著‘砰’地關上的大門,眼神盡是寵溺和無奈。
寵她真難。
*
炎星的直覺告訴她這是頓鴻門宴,還是在狼窩。
於是,她洗完澡後,不急不慢地敷了個20分鍾的麵膜,慢悠悠地洗了把臉,塗了整套護膚品,換了身簡單的黑白插肩袖T恤裙,直接素顏過去敲門。
敲了好久都沒人來開門,想到易思安應該在廚房裏忙活,直接輸門鎖密碼進去。
有一次出門後,易思安臨時想到要拿吉他,讓炎星上樓拿,直接把家門密碼告訴她了。
她打開門後,見穿著家居服的易思安雙手抱臂地倚在玄關櫃上,那雙似笑非笑的桃花眼直勾勾地看著進門的炎星。
他一直站在這聽她敲門?隻聽不開?
炎星扶著門把,在猶豫要不要轉身就跑,易思安直接把人扯進門內,關上大門。
“下次別敲了,直接按密碼進來。”
炎星換了雙室內拖鞋,把自己的拖鞋放到一邊:“沒想到易大明星還有聽別人敲門的愛好。”
易思安走進開放式廚房,把切好的海鮮端出來:“對呀,下次你再敲我就再聽。”
炎星彎起嘴角,衝他來了個很假的微笑。
她想走進廚房幫忙,易思安用身體擋住她:“坐好就行。”
餐桌上的電陶爐上是一個黑色的琺琅鑄鐵鍋,上麵是一個鐵質蒸籠,裏麵放著斬塊的龍蝦,易思安把開關打開。
炎星看著琺琅鍋裏有排骨、冬瓜和生米:“這是什麼煮法?”
桌麵還擺著花生油和醬油的青辣椒圈、蒜容、薑容、醋、小米辣圈,蔥和香菜,碗筷全都已經擺好。
萬事俱備,隻等開動。
“蒸汽海鮮。蒸海鮮的時候,汁滴到下麵的米裏麵,蒸完全部海鮮,就能吃粥了。”
炎星舔了舔嘴角,不爭氣地咽了咽口水:“聽起來很好吃呢。”
“等會試試就知道了。”
易思安看了眼正在蒸的海鮮,抬頭問:“要吃什麼泡麵?”
炎星連忙擺了擺手,“這時候還吃泡麵?”
易思安那雙桃花眼盡是笑意:“不是說還在過敏,要吃泡麵?”
美食當前,不跟他計較。
易思安也不追問,下巴點點:“自己調醬料吧。”
炎星除了蒜米和醋沒要,其他都混在一塊,用筷子攪棒均勻。
易思安看了眼,“怎麼不要蒜米?”
他把蒸好的龍蝦一塊塊夾到準備好的空碟,又放了鋪滿粉絲和蒜米的帶子和切好紋路的鮑魚進去。
炎星瞟了眼帶子上的蒜米:“不是有了嗎?”
“不一樣的。”易思安拿起一塊龍蝦,把殼剝走,遞到炎星的碗裏。
炎星:“謝謝,我自己來就行。”
“嗯?怎麼不要蒜米和醋?”易思安不屈不撓地問。
炎星選擇食不言,嘴堵滿。
他繼續撬走龍蝦的殼,見炎星嘴裏地嚼著龍蝦肉,吃得滋滋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