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快天亮了,睡就睡吧,我隻好趴在桌子上,胡亂對付了一會兒,感覺眼前極為明亮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回頭一看,恰好瓊花從床上坐起。
她睜開眼睛,左右一看,抱歉的向我笑笑:“打擾您睡覺了,真對不住,客棧客房滿了,我們那邊就我與青鸞是女人,住一個屋,沒地方去,不得已隻好來你這邊了……”說完,又打了一個哈欠,邊打邊向外麵走,“對不住,實在十幾天沒睡了……”
我想,這家客棧的客房這麼湊巧就滿了?鬼才相信呢!我就不問她,急死她,我當然知道她為何十幾天沒睡,和青鸞一個屋,睡得著嗎?
我倒要看看她還想耍什麼花招,我的心可堅硬似鐵的……
她沒耍什麼花招,直走出了房門,還輕輕給我掩上了。
我冷笑,笑了一聲,心想,我怎麼也學會冷笑了呢?可如今這情形,我除了冷笑,還能幹什麼?
走出房間,小福子倚在房門口,眼睛似閉非閉,我想,他不是在我房門口站了一夜吧?
我向他打了一聲招呼,道:“小福子,昨晚上,睡得好嗎?”
小福子睜開了微閉的眼睛,看了看我:“過得去,除了被一個瘋婆子吵醒之外……”
我歎了一口氣道:“你說,當初,咱們一針結果了那青鸞,可能還好一點……”
小福子望了我一下,又把眼睛似閉非閉,道:“說得倒挺輕鬆的,也沒見你行動?”
我道:“要不,咱給她把穴道解了?”
小福子道:“你糊塗了嗎?司徒不是還在他們手上嗎?”
我點了點頭道:“是啊,也沒人來告訴我,司徒到底怎麼樣了,讓我得個信兒也好啊……”
小福子道:“得了吧,你的心又軟了吧,得了個信兒就給人家解了穴道?你看著吧,這個信兒很快就來了……”
他搖了搖頭,向前走,邊走邊道:“愣愣的扮出一幅鐵石心腸,其實那心就是一塊軟不拉嘰的臭豆腐……”
我聽了這話,怔了一怔,心想,這個時代好像還沒發明臭豆腐吧,小福子怎麼用臭豆腐來形容呢?難道他有預感以後的年代臭豆腐會行銷全國?
小福子說了,這信兒很快就來了,但我還是想不到會來得那麼快,我與小福子剛剛從大廳吃了飯上來,房間裏正中心的紅木桌子上,就有一封信,熟悉的字體,熟悉的稱呼……
沒有人能仿冒,她的字理行間充滿了安詳與沉靜,沒有絲毫被迫的情形,所說的事情,無非是人人照顧得她很好,雖然她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這些人是什麼人,飲食食宿都非常的好,可媲美皇宮,而且非常的安靜,比皇宮的勾心鬥角更讓她舒服,每天她會去練功,還經常得到周圍人的指點,而且,不斷的有人把一些的武林秘笈給她參考,她的武功,現在提高得極快,叫我不要擔心,最後,還讓小福子等著,總有一天她會打得他滿地找牙,臉腫得像豬頭,腿斷了又接上(後麵是一大堆極為恐怖的形容詞,全部是形容人全被暴力打得四分五裂時的情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