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幅畫,司徒臉上早已露出了驚疑不定的神色,這位美女與那秦拾一麵像有七八分相似,但卻比秦拾一多了那種空靈而自信的神態,整個美人畫得仿佛要從畫中跳出來一般,我想,畫這幅畫的人必定也傾注了全部的心神才能畫出來,我把眼光移下畫下的落款,卻發現應該有落款的地方空空如也……
我把畫拿起來,對著燈光仔細的看,燈光透過紙張,我清楚的發現這幅畫下的顏料鋪厚了一層,很顯然,是有人把這幅畫的落款用同色的顏料遮蓋住了,這更讓我好奇心起。
我想了想,叫小福子拿一盆水來,我用毛筆蘸了水,輕輕的在落款之處刷,顏色慢慢的褪開,終於,隱藏在畫下的字露了出來……
“竹風居士?這人是誰?為何一個並不出名的人的名字卻被隱藏得這麼深?”我喃喃的道……
小福子提醒我:“快看,還有一方印鑒……”
泥紅色的印鑒顯露出來,可惜的是,字體模糊,隻看見最後兩個字,‘寶印’,顯了也是白顯,差不多所有的印鑒都有這兩個字,我失望的歎了一口氣,司徒走近這幅畫,臉上所露疑色更甚,仿佛一個久遠的親人從她的記憶中蘇醒,我雖然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是,也不可能指望她真能想起什麼來,就我所知,她自記事之時起,就沒見過她的母親,既使這幅畫與她如此相像,但又能證明得什麼?
果然,司徒對著這幅圖畫看了半晌,也沒看出個什麼來,她道:“難道,線索到了這裏,就斷了?”
我淡淡的道:“不用著急,不會斷的……”
司徒疑惑的望向我,我卻沒有說話,人家如此煞費苦心的把我們留住,又把如此吸引人的暗藏的真相擺在我們眼前,讓我們去查,又怎麼讓線索這麼輕易的斷掉?
小福子道:“那麼,是不是讓我再去查查?”
我笑道:“不用,我們隻需要在屋子裏等著就行了……”有如此多雙眼睛看著,觀察著我們的一舉一動,不如我們躲躲懶,讓人上門算了,左鄰右舍那些幾乎不用出去幹活的鄰居們,有事無事的在我的房子周圍轉來轉去的鄉民們,這幾天,你們可以休息一下了……
這三天,我們三個人倒真是屋子都沒出,小福子與司徒繼續在屋內切磋武功,司徒想出去也去不了,因為,她一出屋,我就讓她戴上那幅長髯,弄得她意興闌珊,隻有和小福子在屋裏頭針尖對鋒芒,你一腳來我一腿,不過,宣王送來的家俱質量真的不錯,被他們踢了無數腳之後,還是這麼的堅固,不比以前那種一踢就亂的,除了聲音有點兒吵之外,一切都很平靜,仿佛有點風雨欲來的暴風雨前的平靜。
連那秦拾一也沒來打擾我們,估計正仔細研究著那塊石碑呢。
難得幾日偷閑,我把那本琴聲古韻翻了又翻,這本書越來越吸引我,雖然其中尚有不明白的地方,但很顯然,這裏麵真的包含了很多的現代知識。
夜幕降臨,又是一日無事,小福子正準備關上院子的大門,他卻身影突變,向我坐著的地方急衝而來,看那勢頭,仿佛要撞入我的懷裏一般,我大驚,心想,小福子,你怎麼了,發羊顛還是發瘋顛?
他卻把我一按連人帶椅的撲倒在地,把我的頭撞得生疼,隻聽得耳邊呼嘯聲起,我們前麵的石阪地上,撲撲撲的打入幾隻長釘,直深入磚內,小福子道:“有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