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乎,齊瑞林下朝之後,看見了她,怒火騰的一聲就上來了,屏退其它人之後,他怒火中燒,問我:“她怎麼會在這裏?”
我慢悠悠的道:“她在這裏,難道不好過在小福子的房裏,在宣王的府上?”
齊瑞林道:“難道你不知道,她來曆不明,就連朕都查不出她的下落?”
我笑道:“不就是因為她來曆不明,才好玩?話又說回來了,既然她來曆不明,為何你還把她送給小福子?”
齊瑞林用怒氣掩飾,道:“你那位福爺武功如此之高,怕她什麼?”
我淡淡的道:“所以,你才把她給了小福子,讓小福子去煩這件事?”
齊瑞林好整以暇,道:“那當然,既然你那位福爺如此曆害,把這項任務交給他,再好不過了……”又恨恨的道,“誰知他卻不知躲去了哪裏,朕這皇宮難道變成客棧了,他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我道:“他本就不是宮中的人,為何要聽你的命令?”
齊瑞林扯了扯嘴角,那兩撇小胡子一陣抖動,道:“他自不會聽我的命令,他唯一聽的,就是你這皇後的命令……”
對小福子的事情上,他一向都是這麼的無理取鬧的,但是,我知道,他心中卻沒有什麼的,像他這樣的人,如果心中真存了介締,反而不會宣之於口,像對宣王,他從來沒有說什麼,仿佛已經對他毫無戒心,但我卻知道,從始至終,他就沒有放下過對他的戒心,既使宣王已經不問世事,一年也呆在京都的時間也不過十來天的樣子,但是,齊瑞林對他的監視,對從來沒有放鬆過,這也是我大惑不解的原因之一,對平王,這位前太子,他都從來沒有如此上心過,難道宣王真有什麼我不知道的秘密?
我與他風雨同舟,一路走來,從母鳳沁,伯文帝,到天寶女王,我們擊敗一個又一個的對手,但是,對於這位宣王爺,他卻始終存有一份戒心,也許,是因為宣王差點娶了我,讓他始終不能釋懷吧。
這位沉魚,是否真如表麵上那麼的純良,我當然心中明白,但有一句話說得好,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既然人家想方設法的想將她送入宮中,我何不順手推舟?也免得人家一計不成,又生一計,不是嗎?
齊瑞林擔憂的看著我,顯然,他也明白了我的想法,他走近了我的身邊,攬住我,道:“如兒,你要朕擔心到什麼時候?別以為朕長年在外征戰,就不知道你的情況,你要小福子成立素衣門,專司對付江湖上伯文帝的舊勢力,但是,給你自己也帶來多少的危險,這宮中,尋常人不能進入,卻還是有層出不窮的暗殺每個月都有那麼一兩次,雖說你這寢宮從來沒有人能攻入,但是,如果你自己安插一個人在這裏,卻難保人家會從內部攻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