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他們還不知道那個細作是誰。
雖然慕沉朗早在得知消息的第一時間就派人暗中調查,但到現在還沒有任何著落。
這也是今天他為什麼這麼生氣的原因。
一個巨大的隱患就像一根長釘緊緊地釘在地上,隱藏在星星點點的泥土之中。
同其他人一樣,每天正常來來往往,毫無異樣。
假若對方是一個極其機敏的人,隻要不露出狐狸尾巴,一時也找不到什麼蛛絲馬跡。
“怎麼會這樣……”陌桑桑呢喃自語道,還沒意識到自己還在收拾著東西。
很快她反應過來,立馬追問道:“那我爹呢?我爹怎麼樣?”
“將軍的情況與其他將士一樣,軍營裏沒染病的人占少數。”
也就是說,如果得不到有效治療,很快整個軍營都要淪陷於疫病。
慕沉朗看她這副樣子,心裏更不好受了,礙於現實,不得不說出更殘酷的真相,“但局勢嚴峻,我們無法趕去支援。”
陌桑桑收拾東西的手一下子就停住了。
甚至仔細觀察都能看到她的手在微微顫抖。
不行,她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事情越來越嚴重。
尤其那種情況下,各個軍士身染疾病還要堅持作戰。
萬一陌永昌堅持不住,那就完了。
一旦主心骨倒下,後麵的士兵怎麼可能會繼續堅持作戰。
軍心潰散是多麼可怕的事,簡直不敢想象。
而陌桑桑現在最著急的則是陌永昌的身體。
“怎麼可能沒辦法趕去支援。”陌
桑桑神色正經起來。
她逼迫自己冷靜下來。
慕沉朗抿抿唇,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應時的話。
他覺得陌桑桑情緒有些不對勁。
他知道,任誰聽到這樣的消息都不能保持鎮定。
於是立馬言語安慰道:“桑桑,你不要著急,我們一定會想到辦法的。”
陌桑桑皺起眉頭,語氣急切,“我怎麼可能不著急,我決定了,我要去西南軍隊治病。”
慕沉朗一副不讚同的模樣,他覺得對方有些不理性了,於是勸解道:“正值緊要關頭,相信朝廷會給個中全之策,這時你去西南,豈不是……”
後麵的話他沒說完,但陌桑桑明白什麼意思,她固執地搖了搖頭,“你不知,我根本放心不下,所以西南我一定要去。”
無論什麼都阻止不了她的決定,即使是慕沉朗。
見她固執地離開書房,慕沉朗陷入沉思之中。
可以說,他擔心了一夜,輾轉難眠。讓陌桑桑一個人前去西南是萬萬不行的。
經曆了一夜的思想掙紮,最後他做出一個決定:與她一同前往西南。
第二天,甚至沒來得及與陌桑桑說一聲自己的決定,慕沉朗便穿好朝服上朝了。
大堂之上,他公然上了奏折。
“皇上,臣妻憂心西南戰況,憂心陌將軍以及眾將士,決心前去西南援助,臣欲一同前往,為皇上分憂,還望皇上準奏。”慕沉朗朗聲說道。
皇帝看了折子後,沉思了一會。
“既然這樣,那朕準了
。”
最終皇上還是批準二人前往西南。
下朝後,慕沉朗就立馬趕回攝政王府,把這個消息告訴給了陌桑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