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存犀激動到雙手在茶桌下微微顫抖。
成了…他就知道會成…
被薑淞壓製了這麼多年,他和薑淞的那點情誼早就磨滅了。
明明他馬存犀才是和薑淞共同開創薑氏企業的頭號功臣,結果幾十年來,連付舜都隱隱約約壓他一頭。
馬存犀跟薑淞抱怨過,暗示過,可薑淞全部不鹹不淡地化解開來,絲毫沒有流露出將他再向上提提的意思。
想到這,馬存犀的憤恨與不甘已經達到了極點,他今天來找袁中梧就是與虎謀皮,但幸好他開出了足夠令老虎心動的籌碼。
“四爺果真好魄力!” 馬存犀真情誇讚了一句,隨後說道,“我和薑淞共事多年,但他實在不懂變通。”
“現在時代不一樣了,薑淞總想守成,這哪還能跟得上您的腳步呢?”
“所以這次我私自和您出來談合作,也是展示一下我的誠意。”
“日後我就是您在薑氏最忠實的合作夥伴,我們可以涉獵的將不止一批鋼材。”
馬存犀話說到這份上,意思已經非常明確了。
他幫袁中梧開商界的捷徑,利益自然也要瓜分給他一份。
之後薑氏實業的采購物資和渠道說不定袁中梧都可以摻和一腳
袁中梧也是個人精,馬存犀的提議無疑是極具誘惑力的,他早就想加進去分一杯羹了。
奈何Y城的商界嘴上說的畢恭畢敬,實際上隱晦地聯合將他拒之門外,所以他才轉而涉入販毒這種高風險暴利行業。
袁中梧沒有立刻答應馬存犀,將杯中茶水飲盡。
“今天我有些累了,馬總先請回吧。”
馬存犀一聽,不禁有些急,但他摸不準袁中梧的意思,隻好賠著笑跟袁中梧道別:“行,今天叨擾四爺了,那我就先回去靜候。”
袁中梧沒有搭理馬存犀,馬存犀不想自討沒趣也迅速離開。
馬存犀坐在車上沒忍住鄙夷地唾棄一口:“袁四真把自己當個爺了,不過是個陰溝裏的老鼠罷了。”
趕走馬存犀後,袁中梧依舊坐在屋裏,過了半天胡元成匆匆推門進來。
剛剛四爺一通電話給他嚇的魂不守舍,以為自己又去金池找靳鶴予事被四爺知道了,準備著手收拾他呢。
“四爺,你找我有什麼事?”
“先坐。”
胡元成看袁中梧臉色還行,驚魂未定地呼哧呼哧喘著粗氣坐到袁中梧對麵的椅子上。
“胡三,靳鶴予之前跟著你的時候,平時有沒有什麼異常?”
“啊?異常?四爺你說哪方麵?” 胡元成徹底懵了,“他…沒什麼吧,生活挺簡單的,沒事偶爾會去學校,畢竟他是學生嘛。”
“他找上你之前隻是學生?”
“這…?” 胡元成還真有點記不清了,靳鶴予好像確實跟他說過自己幹過什麼兼職,“他好像當過奶茶店員,也幹過園丁哈哈哈。”
“園丁?”
“對,給富人家修修草栽栽花什麼的。”
袁中梧眉頭一動。
“他身邊有什麼女人嗎?”
“女的…我沒見過,就宋潮生那小子老跟著他。”
“你去查查靳鶴予最近身邊出現的女人和他之前在誰家幹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