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婉的米在為官之人中流傳,不得不說馮致遠誇大其詞的宣揚委實不錯,不少富商巨賈官老爺重金求購,隻為嚐上一嚐這米真如傳聞這般香甜好吃欲罷不能嗎?
馮家的門檻都被踩破了,個個都是為了買米而來,可存貨已見空,根本供不應求,馮致遠是急得焦頭爛額哪裏還有什麼心思去理會張盼娣。
張盼娣這段時間屢屢碰壁,心裏有氣就往秦豫身上撒,可此一時彼一時,馮致遠日日愁夜夜愁供不上貨,沈婉的手書是秦豫給的,馮致遠就以為秦豫跟沈婉有交情,便讓秦豫說些好話多催催沈婉。
偏偏張盼娣瞧準了馮致遠在秦豫房內,屢次上門挑釁耽誤他的事,毫無意外被馮致遠訓斥厭惡,眼睜睜看著秦豫複寵,她卻無可奈何,隻能躲在房中打罵奴仆發泄。
張盼娣手底下的小丫鬟畏畏縮縮,小心翼翼道:“姨、姨娘……老爺又去夫人那了……”說到後麵聲音越來越小,小丫鬟也不敢抬頭。
“哐當”一聲,妝台上的東西被張盼娣全部掃到地上,她怒瞪著小丫鬟,伸出手在她手臂上擰了下,惡狠狠道:“你沒跟老爺說我身子不舒服,叫他來看我嗎?”
小丫鬟紅著眼眶低下頭,捂著那處被張盼娣擰疼的地方,顫抖道:“說了……”
張盼娣最見不得伺候她的丫鬟這副害怕她的模樣,伸出手又往丫鬟手臂上擰了幾下,發泄完後才道:“你既然說了,老爺怎麼沒過來?”
“是不是壓根沒去,故意誆我?”
小丫鬟眼淚在眼眶裏打轉,以前她家姨娘得寵的時候待她們還可以,如今又打又罵,連最低賤的下人都不如。
張盼娣見丫鬟久不回話,抬起腳踹到丫鬟小腿上,怒道:“你是死人嗎!不會說話?舌頭既然是擺設,不如割了給人下酒,你覺得如何?”
丫鬟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連忙磕頭求饒,她還年輕不想這麼白白遭罪變成廢人,隻得又去秦豫院子裏請馮致遠。
秦豫本來就是正妻,現下又得馮致遠寵愛,院子裏根本不缺人伺候,張盼娣手底下的丫鬟求饒到她院子裏的時候,秦豫便隨便指了個閑差給她,比在張盼娣院子裏好了不止一星半點。
小丫鬟是感恩戴德,這可把張盼娣氣個半死,狠下心豁出去在床上伺候了一回馮致遠,吹耳邊風讓他出麵為她做主。
秦豫端起茶,慢條斯理喝了一口道:“老爺今日就是為這事?”
馮致遠笑著罕見的求人態度,他道:“盼兒也不容易,一個丫鬟,你院子裏又不缺,就給她送回去。”
秦豫放下手上的茶杯,麵無表情陳述道:“老爺,不是我非要她的丫鬟,是她的丫鬟上門求我收她。”
張盼娣這個狐媚子,總是想方設法的勾搭老爺,且老爺次次都能上鉤,他為各種美人心動,早就忘卻從前成親時對她的誓言,要說男人真不是個東西!
若不是那日把沈婉死馬當活馬醫,至今她都要被張盼娣壓一頭,多虧沈婉,如今她也能掌握府裏大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