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靜頤命紫蘇接過托盤,“在下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柳大夫千萬不要客氣,聽聞過幾天柳大夫醫館開業,在下一定去送一份賀禮。”
“彼時,在下就靜候陸公子大駕光臨。”柳靜頤向陸丞華拱手施禮,便帶著紫蘇離開安國公別院。
柳靜頤正要在紫蘇的攙扶下上馬車時,陸家別院的管家出來叫住了柳靜頤:“柳大夫,請留步。”
柳靜頤疑惑,從馬車上退下來,轉身看到是陸丞華的管家陸春。“陸管家,有何吩咐?”
“柳大夫,剛剛夫人的貼身丫鬟禾兒不知為何突然昏厥,公子讓我趕緊出來看看您有沒有走遠,如果未走遠,請柳大夫費心去看一下。”陸春急切的說道。
柳靜頤二話沒說,又帶著紫蘇回到別院,來到禾兒住的廂房。
看
到幾個丫鬟正圍著禾兒,急忙說道:“你們趕緊散開來,這樣圍著她,更容易令他呼吸不暢。”
說完,三步並作兩步上前,坐在床邊給她診脈。“不妨事,應該過度勞累導致的風邪入侵。我給她施針後再給她開一劑方子,按方子服藥即可。”
“施針?”
幾個丫鬟一聽施針,瞬間臉色大變,開始竊竊私語。此時已經轉醒的禾兒,躺在床上虛弱的說道,“大夫,不要給我施針,您隻給我開方子就行。”
“為什麼不施針?施針能夠祛除你體內的風邪濕氣。讓你早日康複。”
“不,我不要施針。我表哥囑咐過我,不要輕易讓大夫給自己施針。”禾兒掙紮的說道。
柳靜頤蹙眉,“你表哥?”
“對,我表哥也是大夫,原來是仁心醫館白大夫的徒弟,他跟我說,白大夫因為給人施針,治死了人,所以就告誡我,不要聽信大夫的施針。”
“你相信我,施針不會有問題的。白大夫治死了人,是因為他的針被感染了,我的金針,每次用完都會進行消毒處理,所以你放心。”
“不。。不。。我表哥說,一定不能讓別人給我施針,說會遭報應的。”禾兒拚命的搖頭。
“報應?”柳靜頤心下一震,看向紫蘇:“紫蘇,按著她,我來給她施針。”又朝著禾兒厲色說道:“你要是想早日好起來,就必須聽大夫的話。”
紫蘇二話沒說,上前點了禾兒的穴
道,禾兒便無法再動,她扶起禾兒,在背後撐著她,配合著柳靜頤,為禾兒施針。
半個時辰隻有,施針完成,紫蘇解開禾兒的穴道。“現在感覺如何?”柳靜頤問道。
禾兒動了動,驚奇的發現,自己前幾日那種渾身酸乏無力之感減輕了好多“我。。我感覺好多了。”
柳靜頤點點頭,寫好方子,交給旁邊的丫鬟,吩咐其去抓藥。“你先好好休息,明日我來給夫人換藥時,再過來看你。”
隨後,柳靜頤和紫蘇回到荊宅。“紫蘇,如果我沒聽錯的話,禾兒說的是會遭報應。”紫蘇用力點點頭“姑娘,我聽的真切,禾兒說的就是遭報應。”
“走,我們去把此事告訴主子,仁心醫館的案子,果然另有內情。”去了上房,才知道荊子言尚未回家,於是柳靜頤攜紫蘇回到東跨院。“紫蘇,我們去醫館,問問那三個徒弟,誰有親戚在安國公別院做工。”
來到醫館,柳靜頤先去後院給白傲霜施針,白傲霜這幾日在柳靜頤的治療下,發病的次數慢慢減少,這幾日,竟然有少有的一日都能安安靜靜的,雖然神識尚未完全清醒,不能認人,卻也能正常與人交流。白夫人激動的淚如雨下,她知足了。
見柳靜頤走來,白夫人急忙上前迎接,自然又是一頓千恩萬謝客套一番。柳靜頤給白傲霜施完針之後,便問白夫人:“白夫人,我有一事想請教。”
白
夫人給柳靜頤沏了茶,“柳大夫有什麼事盡管說,妾身定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白夫人,您可知白大夫所收的這三個徒弟的來曆?”
白夫人陷入回憶“大徒弟吳海生,是四年來到我們家,讓我相公收為徒弟的,他們家在柳州郊外的一個小村子,世代務農,本來想走科舉之路的,可發現自己不是那塊兒料,反而對學醫很感興趣,就轉而學醫了,家裏就他一根獨苗。”
“二徒弟嶽浦,是個孤兒,從小流浪,先是跟著戲班子走南闖北,後來戲班子解散了,便繼續流浪,後來遇到了我家相公,便收他為徒。”
“三徒弟林邂,是我相公朋友的兒子,這位朋友病逝,留下了這個獨子,便拜托我相公照顧。”
“他們哪一個在柳州府內有親戚或者朋友?”柳靜頤問道。
“親戚、朋友?”白夫人仔細想了想,搖了搖頭:“這個倒沒有聽說過,也沒聽他們說起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