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子言從房間中走到院子裏,發現這是一個二進的院子,雖然進製不大,但勝在清幽雅致,內飾富麗堂皇。
眾人在屋內搜出了女子用品,以及一些男子衣物。焦震讓人將這些衣物送到林侍郎本宅中去辨認。
焦震明差役將院子圍起來,不允許任何人靠近。沒想到卻聽到一個女聲:“你們是什麼人,為何來我們家院子。”
“大理寺辦案,閑雜人等退後!”
接著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大理寺的人又如何,這宅院可是太子殿下的!”
院子裏站著的焦震和荊子言皆一驚,麵麵相覷,這宅院是軒轅脩翳的?二人急忙走出院子,看到一男一女,男子少年裝扮,女子則是未出閣女子裝扮,二人背著行李包袱,盛氣淩人的站在門外,焦震上前:“本官是大理寺右少卿焦震,在調查戶部右侍郎林棋睿之死一事。既然你說這宅院是太子殿下的,那麼為何林大人的字跡會出現在這宅院裏?”
“這……”二人一時語塞。
“你們二人隨我進來!”
二人不情不願的隨焦震進入院子。荊子言心中打鼓:“軒轅脩翳薨逝的消息已經昭告天下,這二人不會不知道,若這宅院真是太子殿下的,這裏的仆從應該知輕重,可看著這二人,不像是聰明的。”
“太子殿下已經薨逝,你們二人說這院子是太子殿下的,那麼自當歸檔沒入皇家財產。為何皇家未歸檔?”
二
人低頭不語。
荊子言上下打量著低著頭有些窘迫的男子,出其不意的嗬斥一聲:“你是林侍郎的貼身長隨福樂,你家大人遭難,你不配合官府查案,反倒想趁機逃跑,是何居心?”
說著他命差役奪下他的行李,男子拚命保護那包袱,一番搶奪之下,包袱被摔在地上,漏出了打量的金銀珠寶。
“果然!”
柳靜頤給紫苑一個眼色,紫苑上前一把撤下女子的包袱,包袱裏除了幾件女子的衣物,同樣也是各種珠寶首飾。
焦震目瞪口呆,怒從中來,不由得斥道:“說說吧,你二人究竟是何人,這些珠寶是從哪裏來?為何會出現在這宅院裏,若不從實招來,本官這就去派人查戶籍卷宗,若發現你們二人是逃奴,你們應該知道後果。”
見事情敗露,男子和女子皆癱坐在地上,瑟瑟發抖。女子開始不停的抽噎哭泣:“回官人,奴婢什麼都招,求大人網開一麵。奴婢叫雲石,原是林大人莊子上的家生子,被大人調來侍奉月娘子。”
“這宅院究竟是誰的?”
“回……回官人,這宅院確實是太子殿下的,這是太子殿下的私產,外人並不知。”
聽到這兒,荊子言覺著有些毛骨悚然,汗毛直立:“你的意思是說,這月娘是太子殿下的人?”
雲石淚流滿麵的點點頭。“太子妃極為擅妒,太子怕被太子發現,才讓林大人幫忙遮掩……”
荊子言倒吸一口
涼氣:“所以林侍郎死亡的那處宅院,不過是太子和林侍郎用來遮人耳目所用!”
雲石用衣袖擦了擦眼淚,繼續低聲道:“奴婢也是後來才知道,我家大人為了掩飾,特意從族中找了一處不引人注意的宅子,用極低的價格出典給古韻樓的少東家,安排月娘子租下,並囑咐古韻樓的少東家,每三月收一次租金。”
“這樣,就能坐實林大人養外室的假象。”
焦震抬頭看了看萬裏無雲的天空,不由自主的長歎了一聲,諷刺道:“這林大人果然是太子殿下的左膀右臂啊,不怪太子殿下如此信任他……”
荊子言未接焦震的話茬,而是看著跪在地上一直不語的福樂,沉聲道:“所以福樂你深知其中的厲害,所以在你家大人喪命後,這才慌忙逃跑?”
福樂無奈的點點頭,為了不被定位逃奴,他隻能盡最大可能把知道的一一告知:“回……回官人,小奴也是迫不得已。都怪那月娘,見太子殿下暴斃,立馬就轉投了我家大人的懷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