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副廠長繼續套話,武麻子掛斷了電話。
關係到自己利益的事情,武麻子自然不會輕易出賣楊清晨。
他雖然不清楚副廠長和楊清晨有什麼糾葛,但他為了拿到楊清晨許諾的二千塊,也得幫楊清晨打掩護。
副廠長氣急敗壞,回拔武麻子家的電話。
武麻子見又有電話打進來,他留了一個心眼,拿起紙筆記下了電話號碼,沒有接聽。
過了沒多久,又有電話打進來,武麻子拿起紙一對照,又是之前相同的電話號碼。
他猜測仍然是副廠長打過來的,於是繼續不接聽。
副廠長接連重拔武麻子家的電話號碼,始終拔不通,最終隻得放棄了拔打電話。
“走,去找那小子,我和他當麵對質!”
雖然未能從武麻子口中套出話,副廠長卻不死心,想當麵拆穿楊清晨。
李金貴卻不同意:“你還是省省吧,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私事,這太正常了,換成是你,你也不會輕易說出自己的私事給別人知道。”
盡管楊清晨的行跡有些可疑,但李金貴不像副廠長疑神疑鬼,他覺得自己竟然一開始選擇相信楊清晨,就一直要相信到底。
副廠長見李金貴不願意找楊清晨問個明白,心有不甘。
等到李金貴走遠,副廠長前往楊清晨入住的房間。
到了門口,“咚咚咚”敲響房門。
楊清晨正在房裏看報紙,聽到有人敲門,趕緊起身打開房門。
“楊先生,我有事情和你談。
”
副廠長不和楊清晨客套,開門見山談正事。
楊清晨往回走,回到椅子上坐下。
副廠長坐到另一張椅子,如同審犯人開口說重點:“我想知道,你和你朋友有什麼私事,你幹嘛說延後一周就多給一倍的錢?”
楊清晨的臉色起了微微變化,雖然他心中有些吃驚,但他表麵上扮出波瀾不驚的模樣。
“怎麼?你說話呀,是不是心裏有鬼,所以不知道怎麼回答我?”
副廠長步步緊逼。
楊清晨計上心來反問:“竟然你都打電話給我朋友了,你沒問清楚我和他是什麼私事嗎?”
副廠長套楊清晨的話:“他已經跟我說了,我來找你再問一遍,核實一下。”
楊清晨兩世為人,智商遠高尋常之人,他早就看穿了副廠長在說謊套他的話。
他將計就計說道:“竟然你已經向他了解清楚了,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事情就是你了解的那樣。”
副廠長見楊清晨不上當,情急之下問:“你是不是騙子?”
他這話問得太突然了,沒頭沒腦。
楊清晨笑著反問:“你怎麼會認為我是騙子呢?”
副廠長說道:“直覺。”
“直覺?”楊清晨樂了,開起了玩笑:“女人的直覺才準,你是男人,所以你的直覺不準。”
副廠長惱羞成怒:“嘴上功夫我耍不過你,這幾天我會好好盯住你,你休想在我眼皮底下玩花樣。”
“好的,多謝提醒,這段時間我會老老實實做人的。”
楊清晨用調侃的語氣擠兌副廠長,氣得副廠長怒氣衝天起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