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清晨起身走到申耀明麵前,已經猜到了申耀明心中所想了。

申耀明擺起領導架子,義正詞嚴批評楊清晨:“你是學生,上課可以提問,但不能搗亂質疑老師的教學能力。”

“人家是經濟學教授,難不成還沒你懂經濟?你如果再在課堂上搗亂,我就記你大過了。”

申耀明從小到大當慣了班長,容不得任何同學對老師不敬。

在他看來,楊清晨的行為大逆不道,優秀的學生是不會頂撞老師的。

一頓批評,申耀明帶著一絲得意注視楊清晨。

開學沒多久他就接連兩次被楊清晨打擊,如今他

隻要一逮到機會,就高舉遵守規章製度的大旗,對楊清晨展開口誅筆伐。

他以為楊清晨挨了一頓批評後會沮喪萬分,或者

滿腹委屈。

誰料楊清晨神色平靜問:“還有其它事沒?沒別的事我先走了。”

申耀明呆站當場,嘴巴微張。

楊清晨見申耀明無話可說了,轉身就走,頭也不回,走得從容不迫。

絲毫沒有因為被批評而影響情緒。

在他眼裏,申耀明隻是一個把雞毛當令箭的小小班幹部。

而且學校裏的班幹部並不是真正的官職,以後大學畢業了,出到社會上工作,這些當過班幹部的學生反而會有一種心理落差感,到了社會上才發現在學校的職務一錢不值。

申耀明絲毫不明白這個道理,氣得麵色鐵青,拿離去的楊清晨無可奈何。

申豔蘭看出哥哥總是敵

視楊清晨,她婉轉勸說:“哥,他就是那樣的,你犯不著總是針對他。”

申耀明火冒三丈:“我哪裏針對他了?明明是他在課堂上搗亂。”

說到這裏,他回過神來打量妹妹:“你怎麼好像總是幫他說話?”

申豔蘭心中一緊,趕緊否認:“哪有,我沒有幫他說話。”

“還說沒幫,剛才你不就是幫他說話?”

“我是就事論事,沒幫他說話。”

“妹,你可別被他的長相蒙騙了,你是看他長得帥,才幫他說話的吧。”

申耀明認定妹妹又在犯花癡了。

申豔蘭臉龐紅了起來:“我不和你吵,反正我沒幫他說話。”

楊清晨從學校大樓走出來,旁邊忽然響起一個聲音:“楊清晨同學。”

楊清晨扭頭一看,映入眼簾的是一張布滿皺紋的老臉。

叫他的是肖愛華。

之前在課堂上講完一節課後,肖愛華越想越覺得不可思議。

一個大一新生,對經濟觀點與眾不同,仿佛是一個研究了多年經濟的大師。

總之,楊清晨對經濟的論點和他自身的年齡嚴重不符,以他這樣的年齡,不應該說出如此老到的經濟觀點。

在楊清晨眼裏,盡管肖愛華年近半百,但依然是個“小朋友”。

不過,畢竟肖愛華是個教授,並不是不學無術之徒,還是值得讓人敬重的。

楊清晨畢恭畢敬問肖華愛:“教授你有什麼事嗎?”

肖愛華笑了笑:“沒什麼事,就是想和你聊聊。”

楊清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