協議內容寫明了定金二千，事成之後，再付三千尾款。
前提是飛達食品廠一個月內方便麵銷量上升，楊清晨就能拿到三千尾款。
九十年代初國民經濟收入低，一般人月工資也就幾十百來塊。
楊清晨一份方案定出五千塊總價，在九十年代相當於是天價了。
尋常的方案頂多值幾百塊。
全家旺雖然覺得楊清晨寫的方案太絕了，但畢竟要價太高，他不敢立即定斷，而是對楊清晨說道：“你等我一會，我到外麵打個電話給廠長。”
他是副廠長，這麼重要的大事，自然得由正廠長王健康定奪。
在兩個同事的跟隨下，全家旺走出包廂，在過道上拿起大哥大，拔通了廠長辦公室的電話。
電話接通後，王健康問：“事情怎麼樣了？”
全家旺感歎萬分：“策劃方案我和馬科長都看了，寫得那個絕，簡直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我相信你看了後，也會無比震驚。”
王健康問：“那他怎麼收費？”
全家旺說道：“總價五千，先給二千定金，事成之後，咱們再付三千。”
王健康吃了一驚：“這價格也太高了吧？”
全家旺解釋：“價格確實高，但是一分錢一分貨，如果你看了這份方案，我估計就算他開價一萬，你也願意合作。”
王健康半信半疑：“他的方案真有這麼好？”
全家旺一本正經強調：“我不敢說這個方案是世界最好的，但肯定是我目前看
過最好的方案。”
王健康沉思片刻：“你自已決定吧，我相信你。”
趁著全家旺三人走出包廂，郭富貴問楊清晨：“你給他們報價多少？”
“五千。”
楊清晨脫口而出。
“啥?五......五千？”
郭富貴大吃一驚，說話也不利索了。
他估計楊清晨也就開個幾百塊價格，誰知楊清晨開的價格超出了他的意料。
申豔蘭也目瞪口呆，以為自已聽錯了。
她出身和楊清晨差不多，雙方都是貧困家庭。
別說五千，就是五十塊對她來說，都是天價。
“你這價格太高了，人家願意和你合作嗎？你還是報少點吧，我覺得超過五百，人家就不願意和你合作了。”
郭富貴以自已的角度看問題，認定楊清晨報的價格高得離譜。
雖然他也看過了楊清晨寫的策劃方案，構思確實讓人拍案叫絕，但也得從實際情況出發，不能把價格開得太離譜。
申豔蘭也勸說楊清晨：“這是你拉到的第一個客戶，你盡量報價低一點，隻要談成功了，你才能繼續幹下去。”
她對楊清晨說的謊話深信不疑，以為楊清晨真是在銷售公司工作。
全家旺返回包廂後，話也不說，提筆在協議末尾簽字。
郭富貴和申豔蘭看傻了眼，倆人感覺發生在眼前的事情極度不真實，就像是在做夢一樣。
五千塊的價格，全家旺竟然簽下來了！
簽完協議後，馬高尚從皮包裏麵拿出兩捆錢，放到楊
清晨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