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清晨仿佛沒有聽到申豔蘭說話一樣,下車往食品店裏麵走去。

九十年代初,很多家庭經濟條件一般。

上學的女生們就算來了月事,也沒幾個錢買一些補品。

就算是口袋裏有點閑錢,過慣了苦日子的女生們也舍不得花錢買薑糖喝。

申豔蘭雖然已經是工作室的經理了,月收入高過一般人,但她仍然習慣性的節省。

就算來月事了,她覺得不喝薑糖也能挺過去,以往都是這樣挺過來的。

楊清晨走進食品店後,買了薑糖等食品,付了錢,拎著大包小包回到車上,把大包小包放到申豔蘭身邊。

麵包車往學校方向開去。

申豔蘭看著堆放在身邊的各種食品,心情複雜。

這麼多的東西,至少要花掉一二百塊錢。

楊清晨為了她花掉一二百,讓她感覺心裏美滋滋地,她絲毫沒有意識到,這就是幸福感。

駕車回到工作室外麵,停好麵包車後,楊清晨把大包小包,包括一箱衛生巾捧下車,放到工作室的一張沙發上。

劉德亮嘴饞,立時被堆在沙發上的各種食品吸引住了。

工作室裏麵有電熱水壺,楊清晨給水壺裝滿水,燒水的時候,從一個塑料袋裏麵拿出一塊薑,拿著薑到衛生間洗幹淨,切成一片一片,放進正在燒的水壺裏麵。

放完了手裏的薑,楊清晨拿出一塊紅糖,扔進水壺裏麵。

這種事情很簡單,但在申豔蘭看來,一般男生都做不到。

就算能做

,也是毛手毛腳,無法一氣嗬成。

水燒開後,楊清晨倒了一杯薑糖水,把杯子放到申豔蘭的辦公桌上。

“等水涼一點,你就喝。”

他叮囑申豔蘭。

郭富貴和劉德亮一言不發,兩人產生了錯覺,覺得楊清晨已經和申豔蘭結婚了。

不然楊清晨怎會如此體貼入微照顧申豔蘭。

薑糖水慢慢變涼,申豔蘭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感覺到嘴裏甜甜的。

不隻是嘴裏甜,心裏也甜。

不隻是心裏甜,全身都甜。

手裏這杯糖水,是她有生以來,喝過最甜的一杯。

帶著複雜的心情,申豔蘭喝完了一杯糖水,身體也感覺舒適許多。

楊清晨提議道:“這些零食補品,我建議放在工作室裏麵。你如果帶回宿舍,麵對幾個室友,你分也不是,不分也不是。”

他做事情麵麵俱到,考慮到方方麵麵。

以申豔蘭的性格,如果申豔蘭把零食帶回宿舍,有可能自已沒吃上幾包,大部份都被室友們拿走吃掉了。

因此,他花言巧語建議申豔蘭把零食補品放在工作室,平時想吃就來工作室吃。

申豔蘭不知道楊清晨的心思,提議道:“那我隻帶那箱衛生巾回宿舍吧。”

如果要來工作室使用衛生巾,不如在女生宿舍方便。

楊清晨同意了申豔蘭的提議,把一箱衛生巾捧回到車上,上車之時,他麵色嚴肅提醒劉德亮兩人:“工作室的零食是給申豔蘭補身體的,你倆不能動,如果被我

發現了,扣工資。你倆想吃零食,改天我買幾箱給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