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手術室,孤零零的放著一張病床。

壬參被帶到了病床上,鎖住了腰和四肢。

看向周圍。

天花板上滿是幹涸的棕色血跡,空氣中彌漫著酒精與血腥的味道。

一時間,壬參心中頓感不妙。

“你們這是要做什麼?”壬參盯著那滿臉笑容的胖子。

“你借錢的時候連合同都不看嗎……罷了,看在你這麼乖巧沒有反抗的份上,我倒是可以跟你透露一些。”胖子此時心情大好,一邊整理著一個反複使用過的針管,一邊回複道。“我們要拆掉你身上所有的零件,然後移植給其他人。”

壬參臉色頓時變化。

嘎腰子?

不對,對方恐怕不隻是要噶腰子,恐怕其餘的髒器也會被嘎。

這可要命了。

“當然,你不用擔心,我會給你做全麻,最後也會給你一個痛快,全程不會有痛苦的。”胖子看著壬參,咧嘴笑著。

壬參瞳孔微縮,一股恐懼在心中蔓延。

但此時餘光看見了皮帶和鐵管。

捆綁手腳的皮帶上滿是指甲的刻痕,皮帶另一端捆綁的鐵管也有輕微程度的彎曲。

這顯然就是他人掙紮過的痕跡。

看這個樣子,應該是沒有掙脫。

“你不就是要錢嗎?給我一段時間,我把錢給你湊上。”雖然心中有些慌亂,但是壬參仍勉強保持著冷靜,試著和對方談判。

“還錢?放棄掙紮吧,我們的稅就憑你的那份臨時工是還不上的,而且據我所知,你不光欠了我們公司的錢,你還借了好幾家公司。就算我放過你,其他公司也不會放過你的。”胖子哼著小曲,將針頭紮入了壬參的胳膊,針頭在肉裏麵探來探去,直到見了紅才停下。

沒多久,一管鮮血抽完。

胖子扭頭對光頭小弟吩咐道:“你看好他,我拿去和數據庫比對。要是運氣好的話,又是幾百萬。”

胖子晃動著肥胖的身軀離開了房間,隻剩光頭小弟一個人呆在房間之中。

空氣,一陣安靜。

光頭靠在牆壁上抽煙。

壬參內心滿是恐懼,但內心仍然冷靜。

現在,自己該怎麼辦?

逃跑?

門是鐵門,並且有鎖。

協商?

可現在的情況是,死去的自己要比活著的自己更有價值。

利益不夠,又如何說動對方呢?

難道要拚死一搏?

可自己不擅長戰鬥,對方人數眾多,自己根本不是對手。

甚至自己都扯不開皮帶。

怎麼辦?

自己想活著!

自己不想死!

難道說自己和對方坦白自己係統的事?

但是,自己說了對方就會信嗎?

對方恐怕隻會覺得自己是個瘋子。

忽然,壬參身體一抖,一個想法突兀的誕生。

或許還有一個角度,自己沒有試過。

“你們如此,可是違法的!你們就不怕世界和平協會的懲罰嗎?我有個朋友可是天啟者,他分分鍾搗滅了你們的組織!”壬參表情一變,故作嚴厲大聲嗬斥。

說話的時候,腦中莫名閃過了麥冬的身影。

光頭聞言沒有動作。

但門外卻傳來一陣嗤笑。

大門被推開,胖子手拿著一份報告,紅光滿麵的走了進來。

“事到如今,你就別白費力氣了。法律是來約束好人的,而我們是壞人。”

“跟你說點好消息吧,基因庫的對比已經出來了。”

“你的肺,將被移植給一名老教師,這個教師可是妥妥的好人,讓貧民窟的九十多名學生脫離了貧民窟,改變了命運進入了中層,有了你的肺肯定會教出更多學生。你的腎髒要給一名醫生,這醫生也很好,技術高超一直耕耘在一線,有了你的腎髒一定能救治更多病人,你的心髒可就厲害了,要給一名本州出名的慈善家,慈善家用了你的心髒,肯定會更大力度的造福社會,甚至說不定會用你的名字建造學校。”

“小子,你的運氣夠好了,接受這一切吧。這麼年輕,便可以給社會帶來這麼大的作用。”

“上一個躺在這裏的,肝髒被換給了一個因為偷情從三樓摔下來的人渣,死的那叫一個冤。”

胖子把那幾個人的信息和照片放在麵前晃來晃去。

壬參看著那照片,臉上已經不知道該做出什麼表情。

雙眼恍惚,大腦停滯,心如死灰。

麵對即將來臨的死亡,壬參仿佛被抽走了全部的力氣。

現在,他眼前隻有兩條路。

要麼,坦然接受結果看開一切,坦然赴死。

要麼,接受基因灌注化身喪屍,十死無生。

胖子見壬參也不看,於是把報告放在一旁,用針管開始抽出一個不知名的液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