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吟迅速將眸光收了回來,調到警長的臉上,誠誠懇懇的回答“唯一不太尋常的,小木屋的門是開著的,我離開的時候,應該是關了門的,這裏畢竟是我的私人空間,我不會馬虎得連門都不關。”
警長記錄好,便謹慎地問“除了這一點,還有其他的細節嗎?”
絲吟沉思半晌,有意搖頭之際,忽然想到了一個看似關鍵的信息,立即說“平時巧生是不會來花園的,但葉媽說,是她安排巧生來找我的,這應該算是很合理的不尋常吧。”
警長深沉地點點頭,
“這樣看來確實沒什麼可疑之處,關於門為什麼是開著的?巧生應該是在宣泄自己的不滿,也許這丫頭受不了工作的勞累,或者承受不住責備,內心極度敏感脆弱,至此,才導致悲劇的發生。換句話說,如果是有人蓄意的,絕不可能不關門就走了,畢竟晚一秒發現屍體,他會多一秒的安全,是吧?”
絲吟咬了下粉唇,點點頭,
“是的,巧生太小了,還不能做到從容的去麵對一些事。”
“從容?”杜管家厲聲插話,“從容往往才是最陰險的,因為你不知道她心裏在想些什麼,好了,許警長你也調查完了,就是自殺了個平平無奇的丫頭,你不用大費周章。”
“是的,也沒什麼可調查的,杜兄,那我就先走了。”許警長合上了筆記本。
杜管家陡然洋溢出了笑容,
“走走走,進書香院坐坐,我讓這丫頭給你泡杯上等的龍井。”
“不了杜兄,還有一大堆破事等著我,空了再來喝茶。”
許警長一麵說,與杜管家,何醫生,信步在了花園裏。
絲吟望著三人離去的背影,感到有種說不上來的詭秘,“就算葉媽叫巧生來看我,她也不至於這麼突兀的自殺呀,真奇怪,自殺任何地方都可以解決,為什麼偏偏選在我的房間?巧生難道真不懂晦氣?更何況,她根本就沒來過花園,她了解這裏的環境?”
兀然間,杜管家將頭轉了過來,惡狠狠地盯了眼絲吟,而後,又將頭扭了回去。
絲吟微駭而狐疑,看著許警長還未走遠,於是,疾步跑到許警長身後,喚住了他。
“許警長,請等一下,我想到了個疑點。”
許警長和杜管家,以及何醫生,紛紛停下腳步,紛紛淩厲地望著絲吟。
“我每天都在花園工作,從來沒看見過巧生來花園,以正常的行為分析,一個不熟悉環境的人,怎會在不熟悉的環境自殺?最起碼也要先踩點啊!”
絲吟表達得很是激動,可許警長的態度卻是尤為的冷靜,他沒回應一個字,雙目鎖在了花海中,似乎在思考什麼。
杜管家可沒好臉色了,聲音如同驚天的擂鼓,震耳欲聾地卷到了絲吟的耳朵裏,“你的遐想純粹不靠譜,想自殺的人會讓別人知道他的心思嗎?你每天大部分的時間都在花田裏,你能保證巧生不去小木屋踩點?簡直漏洞百出!”
“但,任何一種可能都是可能呀,人命關天的事,豈能輕描淡寫的過去?”絲吟不服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