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鑰匙在她身上?”胡冬生若有所思地問。
絲吟輕微點頭,視線移了回來。
“這樣下去,她遲早會出事的,不信我們等著瞧。”胡冬生拾起盤裏的花生米,迅速一扔手,拋進了嘴巴裏。
“我明白,等她出事,不知要猴年馬月,即便是她出事了,夫人也不一定會把鑰匙拿給我保管。”絲吟壓低聲音說。
“這條路行不通,就隻有想別的辦法了,你想想,在勢力範圍以外,有沒有進出書香院自由的人。”胡冬生定定地望著萬絲吟。
絲吟絞盡腦汁,左思右想,遲疑片刻便吐出兩個字“麗兒!”
正在這時,夫人一身的流光溢彩,手指夾著高腳杯,近乎是飄逸地走來。
“我本想說不要你來的,主要是擔心你吃不消。”夫人滿麵狐狸的臉孔,假裝笑了笑,“絲吟,你應該感謝胡少爺,不是他出高價,我還不願意你來呢。”
“姑娘已經說了感謝了,安姐,我難得遇見一個喜歡的,你以後就別小氣了,帶著姑娘來多玩玩。”胡冬生慷慨地說。
夫人頓時笑開了花,
“說得我倒成了這裏的客人似的,隻要胡少爺有需要,我天天把絲吟帶來,來來來,為了大吉大利,我們碰一杯。”
胡冬生果斷端上了酒杯,興致盎然地將杯子移到了祝慧安的酒杯旁。
“你就不動聲色,當雕塑嗎?一點人情世故也不懂?”夫人斜眼盯著絲吟。
“我,我不勝酒力,夫人,我可不可以不喝酒?”絲吟望著夫人杯中,那晃晃悠悠的紅酒說道。
“這是什麼話?”祝惠安眉心緊蹙,眼中沒了笑意。
胡冬生笑容滿麵,強製的跟祝惠安碰了杯,
“安姐,我不介意這麼多,喝酒是隨性的事,勸酒可不好。”
祝惠安重新揚起了媚笑,
“那是那是。”
兩人喝完酒,夫人狠狠瞥了眼絲吟,便一轉身,提著高腳杯,浸沒進了迷離的煙霧中。
“外麵聊天有些不方便,我們進後院去。”胡冬生先行起身,走在了前麵。
絲吟緊隨其後,低頭而行之。
駐足在後院,從偏房傳出了桃子的嬉笑聲,還能聽見數個男子色眯眯的說話聲。
絲吟片刻都不想多待,大步流星地跨進了離桃子最遠的屋子。
“真惡心,她能吃得消嗎?每天晚上都是如此,為了賺錢命都會搭進去。”絲吟合上房門,鄙夷地說。
胡冬生輕笑一聲,
“畢竟是別人的工作,她也隻能靠晚上這點時間吸點金了,你就隨她吧。”
絲吟撅嘴一笑,
“胡少爺你真會說笑,一句話蘊含著滿滿的諷刺。”
“好了,談正事吧,我的一百塊銀元要花在刀刃上。”
絲吟收住了笑容,詫異而眩惑的注視胡冬生,她有些迷糊,眼前這男人,幫她的真正目的,或者說,他為什麼會舍得花重金去幫助一個不相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