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吟輕輕敲了敲建青的房門,不過多時,門開了。
“快進來,我有個想法要告訴你!”建青低聲說著,一把將絲吟拉進了房間裏。
他隨手合攏房門,接著,很是匆遽地從絲吟手上拿過碗,一口氣將中藥咽了下去。
絲吟不解男人急促的行為,愣愣地說“慢點少爺,別嗆著了。
建青把空碗往木桌上一放,手背在嘴角上很馬虎地擦了擦。
“我經過一夜的思考終於想通了,自從發生了昨天的事,我必須要讓邪惡勢力畫下句號,這是遲早的事,雖然有點冒險,可是我必須要這樣做!”建青的眼裏漫上了殺伐的紅暈,極其險惡地說,“我想讓她去死!”
絲吟被這句話給震懾到了,她鼓大了雙眼,向後退了一步,正視著建青,顫聲說“你,你要讓誰去死?”
“還能有誰,安姨!”建青聲如尖刀,狠狠地說。
絲吟一凜,眼眸張得更大了,
“少爺,你打算怎樣做?這件事的確很冒險,你不怕承擔法律責任嗎?”
“不!”建青果斷擺手,“現在的環境動蕩不安,解決一個人是輕輕鬆鬆的事,例如歐德的死,絲毫沒有撩起驚濤駭浪。我現在如同行屍走肉,隻剩下半條命,我還害怕什麼?”
絲吟否認地搖搖頭,對建青那衝動而暴露的想法感到無比的不妥,她幾經斟酌,慎重地說“歐德隻是個無名小卒,而夫人就不一樣了,她是有背景的。我已經發現杜管家跟夫人之間的曖昧了,你想置夫人於死地,恐怕這件事有點難辦。我記得巧生的死,第六感告訴我,肯定是杜管家幹的,可是杜管家跟那個警長不知道是什麼關係,這件事居然就被按了下來。換作是夫人死了,你想想,杜管家跟警長會善罷甘休嗎?”
建青的麵色一下漲紅不少,
“杜蒼友!他算什麼狗東西?隻是個幫我父親提鞋的奴才。其實我早就有預感,他定然跟安姨有染,目前隻有把惡勢力鏟除了,我才能心圓意滿,我的言妮才能安息!”
說著說著,建青低下腦袋,再度陷入了悵惘的愁緒中。
“何不把他們狼狽為奸的事情告訴老爺,讓老爺直接出手,也比你的衝動來得實際一點。關於怎樣告知老爺,我還在計劃中,這件事可千萬不能魯莽,一旦有了思路,我們一次性把她搞垮!”說完,絲吟眼神變得肅殺而刺骨。
“你?你也在計劃?”建青立馬抬起頭來,有些不可思議地望著絲吟,“原來不止我在掙紮,這就是樹人為敵的下場!絲吟,我總算省悟到了,你接近安姨的目的。因為你是愛我的,不是嗎?能否給我說下你的計劃?”
絲吟搖搖頭,伸手拿上了空碗,
“我暫時還沒有頭緒,你先別衝動,也別多問了,把身子養好才是關鍵,我先下樓去了。”
“等等,絲吟!”建青用力拉住了女生。
絲吟抬眼凝視著男人,等待著他的說話。
建青一傾頭,腦袋猛地靠在了絲吟麵前,繼而嘴唇輕輕蓋在了她的唇上。
絲吟頓時感到一股熱浪從唇心奔流到了心底深處。令她愕然的是,她卻沒有抗拒,試著感受著建青的呼吸與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