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吟一震,房門難道上了鎖?建青沒鑰匙?還是,根本就不是他?那會是誰?
此時,敲門聲再次響起,絲吟收攏腎上腺素,放聲喊道“誰啊?是建青嗎?”
敲門聲停了,可是仍然沒有口頭回應。
“你不是建青?”絲吟驚覺地問,猛地掀開蓋巾,將其搭在頭冠上。
她眨了眨眼睛,視覺總算遼闊。不等她看清房間裏的環境,那低低的敲門聲又來了。
“你到底是誰啊?”絲吟朝房門的方向看去,不帶好氣地問。
屋外那人依舊不作聲,仿佛注定要讓絲吟去開門。
隔了半分鍾,敲門聲又一次傳來,這次明顯加重了力量,敲門的人變得急促起來。
絲吟眉峰緊壓在額前,她實在受不了敲門的人,於是,從床沿站了起來,一步步走近房門。
倏然間,敲門聲不再持續,似乎屋外那個人知道絲吟前來開門,靜靜等待著。
絲吟來到門前,下意識問了句“是誰啊?你有什麼事嗎?如果是建青的話,你別開玩笑。”
門外沒有回應,絲吟越發惱怒,手擰門柄,大大拉開房門。
讓她驚駭的是門外根本就沒人!隻有走廊上那一搖一晃的燈泡,散發著微弱的光。
絲吟收回眼光,不經意發現,在她的正對麵有道白木門。
“你是誰?你,你剛才是敲錯了門?”絲吟感到由衷的荒謬,誰這麼變態?跑到新婚夫妻的新房對麵,來監視什麼?或者來偷聽什麼?
絲吟後背有些微微發涼,她一度想到最初看見這走廊的狀態,那黑黢黢的恐怖依然記憶猶新,即便現在有了燈光,壓抑的寂靜足以讓人害怕與窒息。
“你別跟我玩躲貓貓,我現在沒興趣開玩笑!”
絲吟探出腦袋,向長廊的左右兩邊看了看,空空蕩蕩的走廊,絲毫沒有人的身影。
絲吟驚懼不已,莫非剛才敲門的是鬼神之類的玩意?倘若真是人,不至於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沒了身影。
還是,這個不知道是人是鬼的東西,進了這道白木門?他躲在裏麵想幹什麼呢?
想著,絲吟後背的涼意猛然竄進了身體,她有些不敢待在三樓,索性踏出了房門,直往樓梯口奔去。
突然,身後吱呀一聲,像是開門的動靜。
絲吟的心跳提到了嗓子眼,她不敢回頭張顧,腦袋裏充塞著一隻長發阿飄追趕她的畫麵,於是,絲吟加快了步伐,想盡早離開這裏。
當她來到樓梯口,一隻粗壯的手臂從她身後疾速伸來。陡然間,絲吟脖頸被人死死掐住,她頓時感到窒息,一陣死命掙紮。
“你,你,你是誰?啊!救命啊!”絲吟拚命呼救,拚命掙脫,她竭盡全力,想扭過身子看下掐住他的人。
可是那人毫不留喘息的餘地,反而把雙手鎖得更緊了。
“你,你為什麼要害我?救命啊,救命啊!”絲吟的臉色逐漸蒼白,她快堅持不住了。
那人沒有吭聲,也沒有懈怠之意,一個勁地想讓絲吟去死!
絲吟快要斷氣之前,眼光恍惚瞄見樓道口旁,在裝飾的木架上放著一個陶瓷雙喜花瓶。
絲吟用盡渾身的力氣觸碰到了那個花瓶,她沒有猶豫,抱起花瓶就向腦後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