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小伍的叛變,絲吟感到猶如一道閃電在麵前喧囂,人性這東西真複雜,在欲望的驅使下,再是忠誠的人也會麵目全非。
說是遲那是快,劉局長和曾連長同時上前控製住小伍,兩人一左一右牢牢押住了他。
“你不是絕無二心嗎?原來一切都是假的,你何必要這樣呢?我難道對你不好?”建青卸下火氣,他滿眼的心酸和不知,不了解如此親近的人,怎會生出二心?
小伍的目光變得狂野,一瞬也不瞬地盯著建青,
“其實每個人都是自私的,因為隱忍才沒表現出來。我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好,我若是沒欲望就不是人了。我想告訴你的是,我比你早喜歡言妮,所以她是我的,容不得別人占有,包括你!”
“快走,別廢話!”劉局長不耐地吼道。
小伍淒然一笑,仿佛一隻魔鬼在他臉上凍結,
“等一下,我還有一段話要說,這些可不是廢話!劉局長,但願你能認真聽下去,麻煩你重新審視一下湯建青這個人!”
“你要說什麼?”建青一震,注視著小伍那張笑得紊亂的麵孔。
小伍䀚起頭來,那狹長黑魅的瞳孔釋放出危險信號,
“歐德不是被淹死的,而是你放的毒蛇,把他活活給咬死的!還有桃子的死,我親眼看見,是你狠狠把她打死的!湯建青!這兩條人命你承認嗎?我勸你別狡辯,跟我一起進局子怎樣?劉局長,湯建青也是個殺人不見血的惡魔,你們警長可千萬別放過他!”
建青大震,他輕視了小伍的道貌岸然,此時此刻,他無法掩飾麵上顯露出的惶恐之色,他清楚自己殺過人,可是就算殺了人,正當防衛而已,應該不算犯罪。
想到此處,建青一下鎮定,從容不迫地說“歐德和桃子主動進攻在先,我解決他們是正當防衛。絕非像你,故意剝奪他人性命!”
絲吟聽建青這樣一說,她惶惑的心逐漸放鬆,接話道“我們絕不會主動去害別人。小伍,你別動歪腦筋,法律麵前自有公正。劉局長,快把他帶走!”
小伍轉動眸光,寒氣逼人地瞅著絲吟,
“法律自有公正?那就麻煩你的相公跟我們走一趟。歐德和桃子的死,你們必須要拿話說!”
“你!”絲吟十分憎惡小伍的嘴臉,她瞥開眼睛看向劉局長,祈求這位正義的警長能夠放過建青。
劉局長重重喘出一口氣,頗為深沉地掃了眼大廳裏的眾人,緩緩說道“我這人向來公平公正,既然歐德和桃子的死有異議,那就麻煩湯先生跟我們走一趟吧!”
“啊?”絲吟和建青雙雙張大瞳仁,對劉局長這番話有些小小的失望。
這時,張六撇著嘴從人堆裏站出來,厲聲指責道“你們當警長的怎麼可以這樣?怎能聽信小人的閑言碎語?我家先生為了林言妮的案子跑上跑下,說白了就是協助你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倒好,竟然翻臉就不認人!”
“法律麵前沒有包庇,一旦包庇,連劉局長都會小命不保!你們可以質疑我是罪人,但絕不能淩駕於法律之上。所以,湯先生!我們走吧!”小伍略微得意地說。
站在一旁的小蘭,實在憋不住火氣,她對著小伍就是一頓劈頭蓋臉地訓斥“你人頭都快分家,還在這裏嘴硬,隻有像你這種心術不正的人,才會淩駕於法律之上,呸!”
小伍狠狠挨了口小蘭吐出的濃痰,他氣得直喘氣,拚命抖掉麵上的肮髒之物,憤懣不平地吼道“你這死丫頭,遲早會得到報應!人頭分家又怎樣?反正有人跟我一樣,先生!你怕不怕人頭落地啊?嗬嗬。”
建青木愣了,迷惘了,他可以不在乎自己的死活,而是擔憂進了局子絲吟該怎麼辦?要是真有個三長兩短,絲吟承受得住嗎?
想著,他偏過頭去,悵然地凝視絲吟,女生早已淚眼滿眶。那份不忍在兩人的眼睛裏閃爍,那份彷徨在空氣裏盤旋。直到曾連長拍了下建青的肩膀,兩人才打破凝視。
“絲吟,我沒事,我去去就回來,你別擔心我!”建青很是無奈,難舍難分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