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1 / 3)

那是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婦女,頭上的短發燙成卷,她像下跪一樣跪坐在鋪席上,雙手一直糾結的擰著衣角。

在一間茶室裏,荻野重光威嚴的坐在上座,荻野泰士坐在一旁,而緊張的跪坐在他們對麵的女人就是二十年前曾在荻野家服務過的女傭人。

“你倒是說話啊!你知不知道那個孩子去哪兒了?那天上午是誰送走了孩子?”泰士問女人。

重光露出冷冷的神色,眼神銳利的盯著女人,忽然大喝一聲:“說話!”

女人嚇得全身一哆嗦,這才猶猶豫豫的開口:“少夫人,少夫人沒說嗎?”

“你知道什麼就老老實實全說出來,不許有半點隱瞞!”泰士說。

“那天一個女人抱著孩子來找少爺,然後少夫人接待了她,跟她在客廳裏說了很久的話,裏麵吵吵鬧鬧的,後來那個女人自己哭著跑了。沒過多久少夫人就叫我進去,我看到少夫人把那個小孩放到一個籃子裏,小孩正睡覺,一點聲響也沒有。少夫人吩咐我從後門把這個孩子帶走,隨便送給什麼人,或者送去孤兒院。”

“什麼!她居然這麼說!”重光重重的一拍桌子:“那麼孩子呢?孩子你送到哪兒去了!”

“我當時不肯,少夫人就說要開除我,我不能失了這份工作,隻好答應了。可是二十幾年前我還不到二十歲,讓我一個年輕姑娘去扔孩子,我扔給誰呢,就是想扔到孤兒院,也要等到晚上偷偷摸摸的送去啊。可是哪個冬天冷極了,大人在外麵一會兒都要凍僵,何況那麼小一個孩子。我不忍心把他放在路邊上等人拾走,就隨便搭上了一輛計程車,計程車裏開著暖氣,想來不會凍著他,我下車的時候,把裝小孩的籃子放在了車座下麵。所以,現在孩子在哪兒,我也……”

泰士一直安靜的聽著女人的話,直到女人說隨便扔到了一輛計程車上,他捂著頭閉上了眼睛。

當天晚上,荻野家的主宅裏爆發了一場戰爭,荻野重光的怒氣沒有人能消受。連他正在養病的妻子阿玲都被樓下丈夫的怒喝聲驚醒了,走下樓來,看著她的媳婦惠子跪在地上,丈夫正在大聲責罵。

聽明白了原委以後,阿玲無力的坐在沙發上:“事情都已經過去這麼多年了,你就算生氣又有什麼用呢?我們才剛剛失去了留,你怎麼能這麼對待惠子?”

“如果不是看在死去的留和雅麗的麵子上,我早就讓泰士和這個死女人離婚了!”重光怒道。

“惠子啊,你當年怎麼能這麼做呢?連跟我們商量都不商量,那個如果真是我們的孫子,你這樣做也太傷我們的心了。”阿玲說。

“爸爸媽媽,都是我不好,我那個時候年輕不懂事,我以為留下那個孩子會破壞我的家庭,那個時候我已經有了留,我那麼愛泰士和留,怎麼能冒失去他們的風險呢?現在我知道錯了,我一定想盡辦法找回那個孩子,然後好好補償他。”惠子哭的淚眼汪汪。

阿玲歎了口氣,對重光說:“算了,你快別難為媳婦了,你難為她也沒用。媳婦剛剛失去留,心裏正難過的要命,別說了,什麼都別說了。”

……

美和子的抽脂手術定在了這天上午,明一主任主刀,他親自指名了還是實習醫生的哲也作為副手,負責抽脂後皮膚的切除和縫合。

美和子的確非常胖,她一個不滿一米六的女人,體重卻是哲也這個185公分大男人的兩倍,身上的肉多的都垂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