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前紅燭已經燃盡,霞影紗床幔內卻仍不時傳出細碎的女子啜泣聲。
玉瑩這一回終於真真切切體會到何謂男人的索求,從昨日黃昏到拂曉,從溫泉池中到池邊煙靄樓的內室,寧王似乎根本不知饜足,一味地將她壓在身下翻來覆去的征服蹂-躪。
玉瑩隻覺得自己被他折騰得靈魂幾欲出竅,在好幾次極致歡愉的體驗之後,終於再也承受不住這般狂風暴雨的掠奪了,啜泣著哀求起來:“嗚嗚嗚,罷手吧,求你了。。。”
她卻不知自己那雙盈盈欲泣的迷茫水眸,微張著的瀲灩紅唇,及嬌滴滴我見猶憐的哀求,對眼前的男人有著多麼要命的誘惑,更別提她如雲般散落在枕間的青絲和因動情而微微發紅,散發著瑩瑩光澤的雪白嬌軀了。
寧王原本清澈的眸子此時已經暗得不像話,他緊緊盯著身子底下的如花嬌顏,半點放過她的打算都沒有,隻一味狠命地纏要她,抵死地糟蹋她。
在又一次深達百骸九竅的快意襲來後,玉瑩幾乎化成了一灘水,她無力地抬手捶打他的胸膛,哭著哀求道:“快些吧,我受不住了。”
寧王身下不停,湊到她耳畔低喘道:“那你好好求我。”說著又狠狠地撞擊她花心幾下。
玉瑩被他擺布得百般無奈,隻得依了他,忍著羞意小聲求饒道:“求求你了,好親親的相公。”聲音嬌嬌瀝瀝,如鶯嚶囀。
寧王快慰地低笑起來,身下動作稍停,玉瑩大鬆了一口氣,以為他終於肯放過自己了,他卻將玉瑩的一雙玉腿架到自己健碩的肩膀上,不等她抗拒,又再一次極致地貫穿她。
玉瑩哪受得了這個,直直被他頂弄得連哀求的話都說不出了,隻一味嗚嗚咽咽,嬌軀顫栗個不停。
幸而寧王也知道她已到承歡極限,未再由著性子折騰她,隻狠狠幾十下,便粗喘著俯下身子,吻住她的櫻唇停了下來。
天邊曙光乍現,窗外漸漸透進青亮的光,玉瑩隻覺得自己全身的力氣都被抽幹,連手指頭都抬不起來了,她極力睜開眼睛怨懟地看他一眼,未及說話,便昏昏沉沉睡死了過去。
玉瑩醒來時,窗外投進長長的日影,將原本鬆濤綠的床幔染出層層疊疊的橘紅色,帳內顯得既亮堂又溫暖。玉瑩怔忪片刻,轉頭一望,枕畔哪裏還有寧王的身影,忙忍著全身的酸痛穿上衣裳,又掀簾喚人。
就見一行婢女端著巾帕皂胰等物魚雁而進,為首的婢女垂首恭聲道:“稟王妃,殿下帶著護衛們去山中狩獵去了。王妃可是要起身,讓奴婢們伺候您沐浴吧。”
玉瑩點點頭,問道:“什麼時辰了。”聲音軟糯嘶啞,玉瑩臉不自覺一紅。
幸虧婢女們未經人事,都不以為意。為首那位婢女回道:“回王妃,已經申時末了。”
玉瑩一怔,自己竟然一覺睡到了日暮西沉。忙急急地趿鞋下地,散著頭發進淨房沐浴。
待沐浴完,婢女們一邊伺候玉瑩妝扮,一邊端上粥點,溫聲道:“王妃暫且先墊墊肚子吧,殿下走時曾吩咐奴婢們,說晚間會回來同王妃一道用膳。”
玉瑩點點頭,用了一碗燕窩粥,吃了兩塊點心,便起身出門。
待出了煙靄樓,一路穿花拂柳回到正院,就見宸哥兒寰哥兒正由奶媽們抱著在院中玩耍。
小哥倆一天一夜沒見到母親,此時見了玉瑩,哪裏還耐得住,立時兩眼放光張開胖乎乎的手臂要抱。
玉瑩也顧不上下人們或曖昧或羞臊的目光了,在小胖子們紅蘋果般的胖臉頰上各親了一口,抱完了宸哥兒又抱寰哥兒。
正笑鬧著,寧王回來了。
他今日上山狩獵,因而未著長袍,穿了一套玄色窄袖騎裝,袖口領口處綴著皇子們特有的玄金緞邊,腰束玄金色蛟龍紋寬腰帶。一頭黑發束起,冠以墨玉冠。
這身裝扮,比平日多了幾分矯健和硬朗,越發顯得肩寬腰細,身姿筆直。
遠遠走來,如玉如竹。
年輕的丫鬟們紛紛紅著臉低下了頭。
玉瑩也看得心悅。
寧王見到玉瑩,眼中的笑意如春水般蕩漾開來,原本就黑亮的眸子越發亮若星辰。
玉瑩被他灼灼的目光盯著,腦海中浮現他昨晚的百般荒唐,臉就不受控製的紅了起來。
寧王走到玉瑩身前,含著笑意低頭看了她一會,低聲問:“什麼時候起的,可歇夠了?”語氣曖昧。
玉瑩輕瞪了他一眼,到底顧及四周的下人,隻點了點頭,便低著頭欲轉身,卻又被他從身後一把握住手腕,大步進了內室。
兩人進門,玉瑩嗔道:“像什麼樣子,方才那麼多下人呢。”說著欲將手腕掙脫。
寧王卻一把將她摟到懷裏,低笑道:“昨天晚上還好哥哥好相公的叫個不停,怎麼今日連手都不能拉了?”
玉瑩紅著臉推打他的胸膛道:“你怎麼這麼壞,明明是你逼著我叫的。”
寧王一臉無辜道:“我何時逼迫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