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秀瓶跟蹤識女俠 棗蕊百步竊秘語(終)(1 / 3)

秀瓶聽棗蕊這麼說,心裏道別看她年紀輕,說話真見景生機。正想說什麼,棗蕊叫三姐,你和姑姑們說話,我三個出去把事都辦心上去。

秀瓶的五髒一悠,是想香頭媽,哪時我來這裏看,她辦事說話都有那麼個滑溜勁頭。這時眼望她,可不是滑,都是見景生情的勁頭。

殷萍和寶珠等都用雙睛送出這三位家庭婦女,獨對棗蕊多看不少眼。都見她是柳腰細條,穿的是粗布一身青,好有一比似青蛇那麼脆。腳蹬一雙青布扣帶,還有半截鞋繡的花是青枝綠葉一嘟嚕葡萄,頗稱陰陽配備襯托。漆黑一頭厚發,沒有翠雲的蓬鬆起波紋。

高高的太陽凹兒臉,可是鼻梁高,圓圓的下巴頦牽著兩旁稍胖的臉蛋。高有五尺九得多點,一雙烏睛上托柳葉眉,兩頭出尖。紅潤兩扇嘴唇,抿著似菱角,說話時看不見舌頭。這位特色的孩子媽媽被這些姐妹相個完全。

另兩個也不能不多眼。隻是一樣高,比棗蕊欠一拳頭,身子胖了些,比較起來能夠上七分人材。這是人材選拔,那這屋東山牆是三尺寬的祖先堂,好似格格都裝滿局部。後沿牆是六張一幅的楊家將彩畫,共兩幅十二張。從梨山老母收穆桂英起,直至答洪州。後沿下方是兩節棗紅漆牆櫃,櫃上後邊靠牆是三對盆景,一對佛手一對石榴一對鮮桃,餘下的即是錫燈燭釺,也有一架玻璃鏡。東山牆下方是兩個抽屜桌。北首是小坐櫃,這時祝蓮坐呢。炕這邊是殷萍寶珠順櫃板凳坐著,瓊芳、卓妝、呂琴、明玉、蓮花其餘都在炕沿坐。

小妹說呢,怎這兩間是一大一小?這大柁放得不正。小英接道:七姐這叫四破五,不是足丈,是四丈多或四丈,也蓋五間都叫四破五。寶珠笑道:不蓋大間省材料,更十全十美。

秀瓶好似把滿懷心悸失掉,咯咯笑個心花開放,笑個稱心。可是一雙俊眼總想偷看祝蓮殷萍,都被陣陣哄笑堵回。為什麼總看這倆人呢,一是看坐的位置,二是看每人神機妙色,三是蕙蘭領路指明。

秀瓶走這臨時步子,又有牛淑琴和蕙蘭掌腰,怎能不把實事一律端出。不端那些神馬也不是無目的的來此,皆因神馬總在擺耳打響鼻不止。

再有即是妍玲眼神盯得秀瓶腦中發癢,心裏盤算,我這點心思早被菩薩看破,不這樣怎會追我家來?不能等問,她站地中間手拽蕙蘭。妍玲笑道:大姐,你安定坐炕裏,把心裏話都掏出來。這句話更加油添火,自己不知怎上得炕,從一打直至麥子上場,而後是怎分好,說個一幹二淨。這樣會說就得會聽。

祝蓮聽完叫妍玲說,這不能推脫,妍玲笑道:四姐五姐二姐總怕我嘴閑著,那我領命。跟道:大姐會糊紙神手技,又有神機妙算孔明的策略,當然我說也是重複大姐的所行所作,其經過是三打賈家疃,一無損傷,二呢無陣亡,三就是把麥子安穩落場。當前是吉祥如意,策劃得千人萬馬興高采烈,這麼把賈家疃大毛子嚇唬得不敢出窩,二毛子不敢出洞。這個浮雲隻遮一時日光,如大毛子醒悟過來,這個我不說,你叫蕙蘭說個一清二白。

蕙蘭未曾啟朱唇,先摟三姨哭起來,使得娘倆對哭好一大陣方解過苦,求出生路一條。三姨呀!姨呀!雖說賈家疃麥子被拔淨,洋人暴跳,趁機尋不順他們心的人解恨。他們說我和蕙芝是偷拔麥子人的引線,又是什麼漢奸。蕙蘭從頭至尾地哭訴,可把秀瓶聽得後悔不及的捶胸。

這些人怎能叫她想不通順呢,她怎也沒想蕙蘭受這大折磨。她不想旁的,隻想菩薩救命恩典,是真真沒想火焰燒向自己頭上,這時和瘋了一樣隻想磕頭謝恩,如不叫磕必中痰迷心竅。

殷萍急點她鳩尾,這麼使她立即豁亮一條溝,秀瓶此時雙睛視線看誰都是一盞亮晶晶明燈。

棗蕊雖在外屋地忙碌,燒水嘴壺好沏茶,心裏明算暗盯,這都是去夏墊後道殺士匪,救楊小英左鴻燕李小翠,李小芸小美小芝等的神馬神女,可暗中又是慈禧的替身,皇家欽命。她怎知道?那時她九歲正住姨家,即是小翠家西毗鄰,隻隔四丈一個樹林。她聰明記事,耳聽眼見,又有特點。隻要百步打秘語,她都能聽個清晰,無人知道她這種神秘的竊聽。

怎也沒想這些神秘人來至自家,這時把水燒開,正想沒有茶葉。明玉挑簾問道開啦?因明玉沒斷弦看屋地姐三個,燒水是把大銅壺,坐在泥托上是燒劈柴。

棗蕊拽住明玉:姑姑這裏都燒棗茶。明玉笑道我有茶葉,棗蕊把壺用開水衝下,是兩把紫釉新式樣小茶壺,底有景德字樣。把手兩旁是白地,有幾棵草綠油油,三條紅色小金魚。明玉笑道這壺真秀氣。

棗蕊跟道:姑姑有法帶就拿去,無法帶我跟去帶著,我伺候燒水,把這銅壺也拿著,路上喝水方便。

明玉笑道你能離家嗎?邊說邊端茶盤進屋,棗蕊給每人斟茶,這時妍玲說呢:大姐你聽蕙蘭這些過程,你會後悔。謹記凡事都出內因外因,有的巧遇相逢能生能亡。例如洋人遠渡汪洋大海,侵入我們國家來奪金銀,他不怕死嗎?有的淹沒大海,有的死在我們的國土。他們隻有一個念頭,如不死就奪。這是耶穌瑪利亞上帝口號,大姐你聽明白,如果誰和誰說理可怎奪呢。

故此產生從外表說理,真心的精神靈魂是不說理,可以多奪。說理即是應得,就會產生少奪,即如三打賈家疃,這也叫奪,這叫執氣。給洋人擂頭風,指明我們中國人有誌氣,不能叫洋人在賈家疃插根大針。大姐,這洋人好不容易尋到神秘路途未死,他能不伸腰?明是明,暗是暗,玩他自由手腕。例如我們家庭有主事的死去,或國家官員死去,都有人代替向明天決鬥爭取。說起洋人教堂都死掉,洋人還會派人來。他怕拔麥子,就得改他施行規格,我隻說這些,向下這事該怎做,就得聽四姐五姐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