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禦花園,來到麟德殿,顧紹與宋禦史便帶著男兒們離開,女眷們則是往裏走,還未開宴前,女眷們都需在麟德殿後麵,不能亂走,以免衝撞了宮裏的貴人主子們。
宮燈高懸,映著她的麵容,竟是如此的美麗。
宋清漪遠遠望著那抹身影,藏在衣袖下的手不由捏緊。
今晚,她必須成功。
“姑娘,宋姑娘盯著您看許久了。”春禾一直都有注意到,今晚,宋清漪的視線,一直都在自家姑娘身上,這讓春禾很不喜歡。
總覺得她看自家姑娘的眼神,有些毛骨悚然,就好像是在看仇人一般。
玉徵收回視線,瞥了一眼宋清漪,這才對春禾輕笑,“可能是你家姑娘我長得很好看吧。”
從小到大,她對這種別人的注視早已習慣,並不覺得有什麼問題,也就沒有將其放在身上,正是因為如此,她才會在宋清漪身上吃那麼大的虧。
宮宴不會那麼早開始。
宋氏帶著自己的女兒與宋夫人到處與人打交道,玉徵初來乍到,對京城裏的這些夫人女娘們並不熟悉,是以,她隻能帶著丫鬟坐在角落裏喝茶發呆。
也津津樂道的看著這些形形色色的人們之間互相攀談,覺得很有意思,也就不由多聽了幾句,但議論得最多的竟然是宋清漪,比如在談論她如何優秀,哪家又上門提親被拒之門外;又比如哪家的公子整日追著宋清漪後麵跑。
總之,都是在誇宋清漪的話。
一家有女百家求,說的大抵是這個意思吧。
玉徵從來沒有參加過這種大型宴會。
“你就是顧玉徵?”宋清漪帶著衛詩語等人走過來,從宋清漪這裏得知,那日在金縷閣與她們發生衝突的人竟然是顧尚書家嫡女。
衛詩語居高臨下的打量著玉徵,那種眼神,帶著不屑與瞧不起。
看著圍上來的一群人,玉徵淡淡幽幽的放下茶盞,那雙桃花眼微微眯起,看了顧玉姣和宋清漪一眼,最後看向趾高氣昂的姚芊芊,唇角上揚,語氣輕快,“原來是姚姑娘啊,那日金縷閣一事,玉徵初來乍到,還請姚姑娘和衛姑娘不要放在心上。”什麼叫先發製人?這就是,這幾人,一看就不是善類。
倘若她不先主動,這幾人肯定不依不饒,抓著那事不放,玉徵也不是惹不起她們。
而是今日這種場合,她不想和這些人起衝突。
“嗬!”衛詩語譏笑道:“還以為你有多硬氣呢。”還不是擱這兒跟她們賠不是。
“讓衛姑娘見笑了。”
衛詩語等人:“……”
就感覺像是一拳頭打在了棉花上,一時之間不知道還要不要繼續為難她,她們都做好準備好好教訓她一頓了。
沒想到竟然隻是個小白兔。
嗬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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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嚴肅穆的禦前。
“好了,退下吧。”福全揮手示意小太監退下,這才帶著笑容推開太極殿大門,輕手輕腳入內,見男人還俯首在案前批閱奏折,他上前,微微俯身,“陛下,時辰差不多了。”
他剛才派人去打聽了一下,顧家那位嫡女也來了。
隻是目前,他還不知道陛下是何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