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玄堅定地回答道:“老村長,您之前不是很支持我的這股信念的嘛,怎麼現在也和這位老伯潑我的涼水呢?但是我告訴你們,我是一定要去這個‘穆道院’的,而且我也一定要試著打開那個封閉少年的心扉,然後再跟他借‘鬥甲’。”
白老村長和那位老伯木愣了,被柳清玄給說的語塞,微微點點頭。
柳清玄再說道:“老村長,還請您為我帶路,而這位老伯我想您可以該幹什麼幹什麼,你們這樣說我是不會動搖的。”說完,小臉一揚抬得好高。
白老村長見無法說動柳清玄,無奈地對著身旁的來人說道:“唉,多謝老弟幫忙,可是這小子還是堅持己出,我還得帶他去見識一下‘穆道院’吧。”
白老村長說出此話之後,來人便轉身離去,走到一處巷道轉了個彎,便消失在這街上。
柳清玄疑惑不解,問白老村長:“老村長,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那‘穆道院’究竟怎麼去不得了,為何要和那位老伯合夥來騙我,阻撓我呢?”
白老村長解釋道:“其實這說來話長,這還要追溯到一年之前。那一年因為一場天災使得鄔隆城十裏之外的田地裏莊稼顆粒無收。煞星移位,衝撞帝星。當年我就掐指算到必有打劫,而這劫數卻是來自一位十六歲的少年和他所帶來的‘鬥甲’。”
柳清玄心裏一怔,新的疑問又產生了:“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老村長,您能將事情的原委再重複一遍嗎?”
白老村長眉頭微縮了一下,歎了一口氣,緩緩道來:“呃,柳少俠,你真的想知道的話,不妨跟你說說。
一年之前......
老朽我還在鄔隆城的時候,是一家藥鋪的管事,每天除了抓藥、看病、煉丹之外基本上沒有其它的事做。而恰巧那一年正鬧大旱,所有的莊稼、藥草都死了,鄔隆城外頓時也積聚了成千上萬的災民。
城內外一片恐慌,幸好三大家族聯手一齊開倉放糧,捐衣捐被,這才使得鄔隆城免於一場動亂。雖然我隻有一間小小的藥鋪,但這種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的事我豈有不做的道理。我將家中所有的糧食也都拿了出來。
就在我傾盡全部家當的時候,不知從何處來了這麼一個怪異的少年,背上背著一件我也不知道的石像。更奇怪的是這個石像的身上穿著一件七彩晫耀的魚鱗護甲,村民們都嚇得膽戰心驚,誰也不敢靠近他。
當時我錯誤地以為這個人不人、妖不妖的孩子是上天派來拯救我們三賢村的,可萬萬沒想到的是來的是個煞星。
他自己說他的家鄉穆家村被魔族入侵,全村幾百多口人沒有一個幸存除了他。他自己都不知道翻過多少個山頭,趟過多少條河流,才來到這裏的。
我跪下來懇求他幫幫我們村,希望他能一展神通,解除這場大旱。這小家夥當時爽快地答應了,大旱解除了以後卻是苦不堪言。
那個小鬼認為救了我們一村子的人,開始自以為是,目中無人。嫌棄茅屋房舍,要求我們給他蓋間別院,就光那牆院蓋的就耗費了不少的人力和物力,搞的我們是砸鍋賣鐵,已是家徒四壁。
整個村子被他鬧的不得安寧,他也得寸進尺,變本加厲。而且他的食量是與日俱增,一天下來能吃掉一頭牛和一隻豬,村子裏本來就很貧窮,這樣下去可不是個辦法。
作為這一村之長,我豈能做事不理,便和幾個村子裏有德望的人一起合計合計,想想有什麼法子除掉這個小魔頭。最後我們達成一致,就是去外麵遍尋奇能異士來降服他。
可是我們花了很多時間和物力上麵,也請來很多修煉仙術的修行者和滅妖師(人間一種專門修習旁門左道、稱自為法術的道者。其實空有虛名罷了,體內根本就沒有可以修真煉法的“原”,和普通人沒有區別。),但是全都被那小魔頭打敗。
我們幾個也是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可以換了,沒有了物力也就請不到那些能除魔的修行者了。到最後我們是真的無能為力了,不過那小魔頭倒也不像以前那麼猖狂了,收斂了許多。
從那以後,他的別院我們也就沒再去打擾過。
柳清玄眨巴了一下眼眸,繼續問道:“那從此以後,他就沒有再騷擾你們?”
老村長斂了斂眉頭,苦著臉說道:“那倒沒是,隻是沒那麼肆意妄為呢,這樣我已經感謝上蒼了。”
柳清玄握著老人那粗糙如麻的手,承諾道:“老村長,您放心,有我在我定會為你們三賢村收了這小魔頭。您快帶我去他住的地方,我倒要看看是何方神聖,敢在此興風作浪,哼~”
老村長聽了激動不已,是什麼神意天命將這個藍袍少年帶到三賢村,難道是上天的垂憐嗎?這麼入神地想著,老村長忘了柳清玄還在等他的回答。
納羅巴推了老村長一下,提醒的道:“老頭,這位柳少俠等你回答,問你肯不肯帶他去那個小魔頭的住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