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雷和雕虎都不覺為這匹馬兒感到不幸。如此一匹好馬竟落到這小二手裏,那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龍遊淺水遭蝦戲。”
過了一會便到那馬場,隻見方圓幾裏的肥沃草地,中間還有一條清澈的小河流淌著,遠處有兩個馬群,有的吃草,有的嬉戲,旁邊三五成群的坐著些人,看來是牧馬的兵卒。兩個馬群加起來看來不下千匹,這店小二所言不虛。
小二驅趕著馬車,來到東北一座大院前,隻見裏邊好多房舍,大院旁邊許多馬廄,還有幾條大狗在那裏汪汪狂吠。
幾人下了馬車,早有兵卒喝住了大狗,兵卒見了小二,似乎很是相熟,“王小二你來啦!我這就去告訴李管事,你們先進去歇著。”
說罷,那兵卒便朝那夥牧馬的人群而去。
王小二領著二人,進入院子,到正屋大廳中坐下。不一會隻見一個三十多歲,滿臉胡子的壯漢走入廳中,手中提一葫蘆,臉色微紅,滿身酒氣。
隻見小二已經滿臉堆笑迎了上去:“表哥,今天氣色不錯啊。我給你帶了兩位財神爺來。”說完朝二人所坐的方向撇撇嘴。
“歡迎,歡迎。”隻聽那大漢大聲說道。說著大漢便在廳中正位坐下。
於是陰雷說明來意,隻聽那大漢道:“沒問題啊,二位要什麼馬這裏都有,隻不過價格要高些,你們也看到,兄弟眾多嘛!希望二位理解。”說完哈哈大笑起來。
“了解,了解。”陰雷忙回道。
“那事不宜遲,我們這就去看馬吧!”說完,大漢便領著幾人向馬群走去。
到得馬前,隻見這些馬匹匹都是膘肥體壯,不乏很多良駒,二人對馬其實也沒有多深研究,便聽了大漢的推薦,挑了兩匹毛色比較純淨的高頭大馬,一白一黑。
大漢要一百兩一匹,而雕虎他們出價六十兩,二人知道大漢幹的是違法的勾當,所以肯定不能開收據或者發票出來,抓住這個把柄要求:“如果一百兩也可以,隻要有收據或者發票。”
聽完這話,大漢臉上顯出憤怒之色:“你們這不是拿爺開心嗎?這買賣不做了,多少錢都不做了。”
那小二趕緊打圓場道:“不要生氣,好好說,好好說,做買賣嘛!我們大家各讓一步好了。”經過一番討價還價,最後七十兩成交。
二人付了錢,便騎著馬先回小鎮。那小二自然要留下和那夥人分點好處。
二人在店中住了一晚,第二天便開始趕路,有了交通工具,那速度自然是加快不少。
雕虎和陰雷這一日來到百花城中,便在一個小酒店裏叫了壺酒,幾碟小菜,兩人便邊談邊喝,不覺一壺酒已經喝完,臉上的疲勞之色已然退去,天色已晚,便找了家客店住下。
三更已過,雕虎和陰雷已經睡去。外麵一個黑衣人向這邊飛過來,落地悄無聲息,可見這人輕功確有很高的造詣,這人來到雕虎和陰雷房前,拔出手中的劍,聲音雖然很輕,可能對一般人來說根本就應該說沒有聲音,但雕虎和陰雷都已得師門真傳,雖然年輕,但內功修為也算得上是高手,二人已經驚醒,互使一個眼色,雕虎拿起寶劍,注視著黑衣人的動靜。
隻見黑衣人一提真氣,像閃電般朝隔壁房間而去,雕虎和陰雷正要拔劍相迎,隻聽隔壁客房窗子一響,已有一個年輕人迎了上去,隻聽寂空中傳來了幾聲兵器撞擊之聲,接著兩人各退了五步才站穩,看得出二人功力不相上下。
二人你來我往,幾十招過去,隻見年輕人劍法輕盈靈活,而黑衣人則顯得有些慌亂,如果二人繼續鬥下去,不出五十招便可分出勝負,顯然那黑衣人也知道自己勝算不大。
“有種跟我來。”黑衣人說完便飛奔而去,那年輕人也仗劍緊隨其後,雕虎和陰雷也跟了出去。
那黑衣人來到了一個亂墳崗前突然停下,轉過身,年輕劍客在離黑衣人十丈外便停下。看一眼墳崗四周,然後冷冷的對黑衣人道:“想要抓住本公子,就拿真本事出來,沒本事給我滾,我不會為難你們這些蝦兵蟹將的。就這點雕蟲小技,就想讓我上當,瞎了你的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