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一縷強烈的陽光從窗戶投射在我臉上,瞬間我眉頭擰成一個“川”字。
“叮……叮……”
一陣急促的鬧鍾響了起來,我轉頭拿手機一看。
“挖槽,七點五十了。”
屏幕的數字讓我腦子驚醒了起來。
我設鬧鍾一般都有個習慣,就是設個三四個,就像今天八點十分的班會課,我設了七點四十的,七點五十的,還有八點二十的。
七點五十的已經響了,還有20分鍾上課,從宿舍區到教學區估計也有五六分鍾的路程,但是洗漱還得花時間嘛。
第一次還是得洗漱一下,給同學們留個好印象,不能辱沒了我這英俊的臉龐。
我越想越著急,慌忙的跳下床,用力拍了拍他們三個的床。
“喂喂喂,都醒醒,五十了。”
“昂?啥玩意?”
“五十不要慌張,八點再去,再睡十分鍾。”
“幫我們占個位啊,林川。”
幾個斷斷續續,此起彼伏的聲音回應著我。
我白了一眼,王凱高中幫他占位,起碼三分之一沒來,二分之一遲到。
聽到他們的回複,我也沒有多說什麼,穿好鞋和衣服就下樓了。
畢業以後,回想整個四年校園生活,隻有早上的校園是最美好的。
早晨,耀眼的陽光,熙熙攘攘去上課的人群,頌詞的湖的微風,哪怕是湖裏的黑天鵝學長,畢業以後都是每個清大人美好的回憶。
但是現在大部分的學生都因早八而痛苦,還不能體會到清大的好。
剛下樓了,不緊不慢的向教學區走去,來了學校一個周,這還是第一次上課。
這清大麵積還是很大的,是附近大學最大的學校,等到八點七八分的時候我才找了上課的教學樓。
不知道你們大學第一次上課的有沒有經曆過找教室的痛苦,慌張而不知所措。
正欲上樓,嘭的一聲,後麵突然有人從後背撞了我,失去重心的我向前撲去。
還沒有等我出聲,一個細若遊絲的聲音傳到了我的耳朵。
“啊……”
隨後幾本書本落地,我轉頭看去,一個明眸亮眼容色姣好,穿著白襯衫的女生也倒在了地上。
我趕忙把她扶了起來,幫她撿書。
“你沒事吧,同學,剛剛我太著急,腳崴了。”
一道清鈴般的聲音傳了出來。
“沒事,沒事。”
“謝謝啊,把你撞了你還幫我撿書。”
女生一雙清泉般的明眸盯著我。
“沒事,我要去上課了,你也去吧,沒啥事的。”
“留個電話吧,同學,後麵有什麼事你好找我,或者我請你吃個飯給你道歉。”
“不用不用,大家都是學生。”
說完我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走進教室,教室已經沒有幾個空位了,我看了看,隨意找了一個位置坐下。
“你好,同學,可以和你一起坐嗎?”
我聽到了一個賤兮兮的聲音。
我轉頭看去,張清玲已經在我旁邊坐下了。
“不可以喔,同學,不是誰都可以和我坐一起的。”
“哈哈哈哈哈。”
我裝著大狼狗的聲音對張清玲開玩笑說道。
她推了推了我,白我一眼
“滾,本小姐就要和你坐,大傻春今天就由你服侍我上課吧。”
此時我們雙眼相望,大家都默契的笑了。
“對了,昨天晚上沒事吧,酒醒了吧。”我關切問道。
“沒啥事,我醒來就在宿舍了,然後洗漱就來教室了,凱子呢?還沒來?”
“應該也快了,我走的時候他才剛醒。”
話說完,我們相對一笑,我們就沒有講話了,好像昨天什麼都發生一樣。
想問問她昨天說喜歡是不是說錯了,但是又感覺會被嘲諷,索性不問了。
踏,踏,踏……
伴隨著一陣高跟鞋的腳步聲,一個穿著工作服西裝,看起來年齡比我們大不了多少的人走上了講座。
“同學大家好,我叫文心,文化的文,心心相印的心,是你們大學的輔導員老師。”
“我也是本地人,去年才從清大畢業,不管大家在學校還在清都有什麼事都可以問問我,找我做做攻略,老師我也在清都生活了二十多年了。”
“我也是第一次做導員,希望同學們和我可以一起進步,相互包容。”
文老師嘴角微微上揚,言隨筆落在黑板上寫上了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