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著一身樸素而整潔的衣服,滿頭白發,滿是褶皺的臉龐,顯得有些憔悴,看上去甚至比一個老太婆都要蒼老。
原本低垂的眼簾,在看到章慶二人之後,就垂下了眼簾,連招呼都不打一聲。
一位中年婦女連招呼都不打一聲,就把章慶給拖到了後廚。
章慶已經好幾年沒有回過賈家了,不過偶爾也會來看看孩子們,所以對這裏的事情還是很了解的。
沒有了何雨柱和一叔的幫助,整個院子都沒有人願意伸出援手,賈家人的生活,也變得越來越困難。
首先就是小當兒,由於每日早上和晚上要幹很多體力勞動,讀書的時候就少了。
秦淮茹奶奶因為要節約用電,所以幹了工作後都會把燈關掉,所以小當在家裏也沒辦法讀書學習,所以她的學習成績一直都是直線下降。
等到他畢業的時候,他的分數還沒有達到留下來工作的要求。因為基礎好,再加上京城人的關係,她被京城大學錄取了。
小當向秦淮茹請了一天假,秦淮茹也希望小當能上大學,但是秦淮茹的奶奶卻反對:“你哥哥連大學都沒有上,你一個女孩子,能考上大學已經很了不起了。我覺得,槐槐還是算了吧,讀書有個屁用啊!”
“媽!”蘇青桑叫了一聲。楊花被嚇壞了,哭喪著臉說道:“我哥哥和姐姐都是上完大學的,你們總不能讓我上大學吧?”
秦淮茹板著臉道:“如果你妹妹非要讀書不可,那就算了,不管怎麼說,你們兩個總要有一個人出去賺錢的。”
“母親!姐姐!”楊槐的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
郭順傑看著楊花那可憐兮兮的樣子,皺眉道:“算了,哥一個人的薪水,夠你們讀個初中,但我可沒那麼多錢,我現在要結婚了,也該攢點錢了。”
“對對對。”陳曌連連點頭。秦淮如奶奶忙道:“你弟弟都二十多歲了,還單身,你就知道自己想什麼?”
秦淮茹一聽要嫁人,也不再遲疑,直接對她說:“要不你讓槐槐讀完大學,我幫你在街上找到一份工作。”
小當的手指緊緊地攥住了口袋,在口袋裏,她找到了自己的入學通知書。
那時候,正值農民工返鄉的高峰期,就算是打掃衛生的工作,也有不少人爭著去做,哪裏有這麼容易的工作?後來隻好四處打工,大多數時候都是在家裏裱紙箱。
可是,她把自己的薪水都給了秦淮茹,除了平時的花銷,剩下的都被秦淮茹的奶奶拿走了,說是要留給她嫁人。
兩年後,槐花從中學畢業,家境貧寒,又要做農活,他的成績比小當還差,所以沒能考上大學。
秦淮如小當都在擔心楊槐的事,楊槐似乎一點也不擔心,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
當時章慶還在忙著寫自己的研究生,見到了那個叫槐槐的女孩,也是一臉的驚訝:“你就是槐槐?”
楊花哀求章慶,讓她去何雨柱的工廠餐廳工作,“張嬸,我答應你,下不為例,我再也不找你幫忙了,拜托了。”
章慶沒說話,隻是把她拉到了何雨柱的身邊。
何雨柱最終還是妥協了,他對章慶說:“反正我也沒想著回去,要不,讓槐槐來接替我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