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賀真奔入院內,就見地上一灘血,戴青癱坐在地上滿手鮮血眼眶通紅。
“汪汪汪!”小青!
石賀真的心髒仿佛都停了一瞬,急躁地圍著戴青。
可惡!是誰傷了小青?
他恨自己是條狗,隊友受傷卻什麼都做不了。
“石頭。”戴青見小狗如此焦急,也沒忍住流下幾滴淚水。
她很想抱住小狗。可是她的雙手沾著血。
“石頭,不是我,我沒受傷。”戴青恢複了理智,急忙清理著她身上和地麵的血跡。
她隻是受到了些驚嚇。
剛剛她在鋪子裏畫設計圖,就聽見“砰!”的一聲從院子裏傳來。
她慌忙丟下木板,衝去後院。
就見一條黑色的大狗,渾身多處傷口,奄奄一息地倒在院內。
“刀疤!”
刀疤僅剩的那一隻眼睛很腫脹,幾乎睜不開了。
“刀疤!你怎麼了!”戴青慌忙上前查看傷勢。
刀疤劇烈地喘著粗氣,戴青發現其他傷口還好,主要是腹部有一道很長的刀傷。
最深的地方已經見骨。
戴青火速去鋪子裏取來布料粗略包紮,趙叔也被滿手血的戴青嚇得一激靈。
“孩子!這是怎的了?”
“叔!刀疤受傷了,快去請大夫!”
趙叔往院裏一看,刀疤腹部一道猙獰的傷痕,汩汩冒血。
“哎喲!怎的傷這麼重!哪個天殺的幹這缺德事!”
他快步走近,發現刀疤眼神漸漸渾濁。
“不行,小青!它等不來大夫了。你給他包起來。我抱它去醫館。”
“好!”
戴青用方形大布,像裹繈褓一樣把刀疤包起來,隻露口鼻。
趙掌櫃一把接住,著急忙慌地往門外跑。
戴青正要跟上,卻被趙掌櫃嗬斥了。
“小青!你這一身血,怎好出門!快換身衣服,把院子收拾妥帖,小狗這邊交給我!”
戴青這才站住了,點點頭。
趙掌櫃走後,她長呼一口氣,竟是有些脫力。
一下癱坐在地上。
“所以不是我,受傷的是刀疤。”
戴青很內疚,如果她能處理的再快一些,刀疤就能快些得到救治。
得知小青沒受傷,石賀真鬆了一口氣。
但他一顆心完全沒放下來,刀疤這幾天去皇宮附近執行任務了,定是守宮侍衛所傷。
戴青麻利打水清理血跡,換了身幹淨衣裙,院外路上的血跡也用泥土好好掩埋。
她目前還不清楚刀疤為誰所傷,謹慎一點,總歸是好事。
做完這一切,她把石賀真抱進懷裏柔聲安慰,“石頭,別擔心,趙叔是個很靠譜的人,他肯定能安頓好刀疤。”
她這話似乎是在說給自己聽,
不過,
目前能做的,也隻有等待。
石賀真什麼也沒聽進去,他陷入了深深地自責。
都怪他。
是他把刀疤卷進這場事端,明知皇宮危險不能靠近,卻天真以為小狗可以僥幸避免驅逐。
是他害了刀疤。
醫館,
一路托舉著包裹狂奔,趙掌櫃肺都要喘炸了。
生怕顛著狗子,隻好舉著,可這狗忒沉,差點要了他半條命。
“快!…快!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