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母的解釋倒是合格,但江楠楠知道這不過就是她偏心的借口罷了。
最後的時間,江楠楠沒空跟他們計較。
她不想因為他們影響自己下鄉的心情。
不過江楠楠還是無所謂的隨口說道,“那媽媽給我準備了什麼樸素的衣服啊?聽說下鄉後要幹農活,衣服容易髒。需要多幾件衣服換洗的。”
江母的心口像是被堵了一下,江楠楠是為了他們,為了秀蘭才下鄉的。她要是這點都沒準備也實在是說不過去。
她隻能咬著牙,把原本給江秀蘭準備的過年的衣服給了江楠楠。
江秀蘭看到那襖子的款式她就舍不得。偏偏江楠楠還給了她一個挑釁的眼神。
看到江秀蘭那麼不痛快的樣子,那她就勉為其難的多帶一件衣服吧。
江秀蘭氣得厲害,她突然就捂住了自己的心口,整個人也往一邊倒去。
江父江母立馬急了,“秀蘭,你怎麼了?哪裏不舒服嗎?”
江秀蘭露出極度痛苦的表情,“我好難受。我覺得我快不行了。”
“胡說,你怎麼可以說這樣的話!你會好的,一定會好的。”
就這樣,江父江母連跟江楠楠說話的時間都沒有了,抱著江秀蘭就往門外走。
江楠楠的嘴角扯了扯,她還以為她可以替原主跟他們說一聲再見的。
現在不需要了。
隻是在江秀蘭看過來時,江楠楠不急不緩的抽出了那一支霍景行花了八萬塊錢買給她的簪子,動作優雅的插在了自己頭上。
和江楠楠想的一樣,這個效果是200%的好。
江秀蘭立馬瞪大了眼睛,驚訝的望著江楠楠頭頂的簪子。
眼看著江秀蘭要從江父的懷裏跳下來搶這支簪子了。
江楠楠卻笑著用口型對她說道:“別忘了,你在裝病。”
一個裝病快要死的人,突然就跳下來活蹦亂跳的搶別人的東西。
這讓人怎麼想?
看著江楠楠的口語,江秀蘭就差把自己的牙給咬碎了。
江楠楠,你有種!
你以後最好不要落在我的手裏,不然我一定會要你死的很難看。
江楠楠的眉梢挑了挑:好,我等著。
因為沒有亂七八糟的人,江楠楠腳步輕快的就到了火車站。
讓她沒想到的是霍錦卿早早的就等在了這裏。
她把兩條用布包好的華子香煙和她這段時間能夠收集過來的全國票據全都拿了過來。
江楠楠沒想到霍錦卿那麼上道。
華子煙可是特供煙,是許多人有錢都買不到的東西。
她是不抽煙的,霍錦卿給了她這兩條煙,自然是讓她去做人情的。
有錢能使鬼推磨,在這個物資匱乏的年代,華子煙不是一般的好使。
江楠楠給了霍錦卿一個大大的擁抱。還在霍錦卿的臉上“吧唧”的親了一口。
霍錦卿的臉不自覺的紅了,這丫頭是怎麼了?
這舉動怪嚇人的,卻又讓她莫名的心暖。
然後她聽到江楠楠拍著她的肩膀,對她提起了要求,“好姐妹,看在我倆關係那麼鐵的份上,幫我去國外打聽一下口香糖的事情吧。如果有,記得幫我郵一些過來。”
霍錦卿是知道口香糖的,50年代的時候曾經出現過,隻是到了現在,因為各種原因,反而市麵上看不見了。
隻是現在這情況要從國外弄東西,真不好弄。
這丫頭就是會給她出難題。
這時,火車到站,江楠楠急急忙忙的就上了火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