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月夕站直身子,用一種很輕蔑地目光斜睨著莫瓔,“我隻是想看清楚,你究竟是個人,還是一隻畜生?”
莫瓔沒想到沐月夕會出口傷人,她長這麼大,從來都是被人寵著,捧著,還沒被人罵過,呆怔一下,才站起來,顫抖著手,指著沐月夕道:“沐月夕,你……”
沐月夕揮手將她的手打了下去,繼續冷笑道:“人知道什麼叫著骨肉至親,什麼叫著生離死別,而畜生就隻知道亂吠亂叫。”
亂吠亂叫那是狗,莫瓔不是笨蛋,知道沐月夕還是在罵她不是人,氣的胸脯起伏不定。隻是她自恃身份,不肯口出穢語,隻是略為高聲地訓斥道:“沐月夕,你太過份了。”
“我過份?莫瓔,你還真是一隻顛倒黑白的畜生。綺姐姐遠嫁異國,以後再也不得見麵,我傷心難過。你不安慰也就罷了,還傳宮主令,叫我寫賀詩,存心往我傷口上灑鹽。你這才叫過份。莫瓔,你真是個惡毒的壞女人,難怪快二十歲了,還嫁不出去,將來隻能老死花朝宮。”
大祁國女子十五歲及笄就可出嫁,最晚也在十八歲之前嫁出,很少有女子二十歲還待字閨中的。莫瓔拖到快二十歲了還沒嫁出去,一是她自視甚高,二是她身份特殊,
這件事是莫瓔心中最深的痛,沐月夕故意拿來刺激她。最不願提及的事被人提及,就是再好性子的人,都在被挑出火來,更何況是一向自傲的莫瓔。
“沐月夕,你欺人太甚,膽敢以下犯上,我要用宮規處罰你。”莫瓔厲聲道。
“呸,你這隻惡毒的畜生有什麼資格用宮規處罰我。”沐月夕為了激怒莫瓔,一而再再而三的罵她是畜生。
莫瓔終於被沐月夕惹得怒火中燒,不顧一切地撲向她,“我,我要撕了你的嘴。”
沐月夕見莫瓔撲過來了,正合她心意,不躲不讓,迎上前去,任由莫瓔拽住她的衣襟。小軒空間狹小,兩人又都穿著逶迤及地的宮裝長裙,打起架來,不怎麼施展的開手腳,不是被自己的裙擺給絆住,就是被對方的裙擺給絆住。
“嘶啦”沐月夕的衣襟被莫瓔扯破了,一截纖細白晳的頸項露了出來。
“當”莫瓔頭上的珠釵被沐月夕扯落,掉在了地上,半邊發髻披散開。
女人打架,不是扯頭發,就是撕衣服,沒什麼技術含量。
兩人都是弱質女流,撕扯了這麼久沒了力氣,不知道是誰先鬆了手,各自分開,癱坐在地上直喘粗氣。
“我沒力氣了,不打了。”沐月夕從地上爬起來,攏了攏頭發,整了整衣服,往門邊走去。
“沐月夕,你違反宮規的事,本宮絕對會追究到底,你休想逃過懲罰。”莫瓔坐在地上,說狠話。
“隨便你想怎麼樣,我都奉陪。”沐月夕對莫瓔的威脅毫不在意,打開門走了出去,嘴角邊逸出一絲得意的笑,事情成功一半,接下來隻要演好下半場戲,曇花項墜就沒有用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