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其他人,周凱被關南天留了下來。比賽結束後,他一直沒有機會找關南天詳細地了解大哥的情況,如果不是關南天暗示他伍昊東早已安全回家了,可能他連吃飯都沒有心思。
所有的一切正如關輝成後來猜到的那樣,周凱和關南天早就給他設下了局,隻是他明白的太晚了。
坐在關南天的“天庭”裏,周凱一隻手端著醒酒茶,一隻手不斷地按著太陽穴,雖然他沒有完全喝醉,但剛才在陽台吹了一會風,酒後的一些症狀已經開始表現出來了。
關南天坐在他對麵微笑地看著他。
“酒這東西,少喝健身,多喝可就傷身了,要學會控製自己。”
周凱喝了一口茶,放下茶碗說道:“道理都明白,可是真正處在那個環境了,怎麼可能推脫呢?到時候掃了大家的興,就更不好了。”
關南天笑著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對了!天哥,你剛才說‘這事還沒完’是怎麼回事?比賽都結束了,我哥也回來了。還有什麼事呢?”
關南天站起身來,走進了裏屋,過了一會兒,他手上拿著一個電子文件夾走了出來。
“你先看看。”說著,把電子文件夾遞給了周凱。
周凱疑惑地接過文件夾,打開了封麵,文件夾裏本來應該顯示電子文件的軟屏幕上空白一片。
“咦?這是?”
“哦!我忘了,給我。”關南天忽然想起了什麼,伸手接過文件夾,然後把整個右手按在了文件夾的軟屏幕上,過了一會兒,又遞給了周凱。
“我忘記文件加密了。”
周凱心裏更是疑惑,“加密”?這到底是什麼文件啊?
他慢慢地翻開了封麵...
“心煉?!這...”屏幕上的兩個大字讓周凱大吃一驚。
“這不是以前那個翻譯的版本,是科研所在找到原件後重新提煉整編的。”
“原件?你說肯特.鮑曼提煉‘心煉’的那個原件?不是說找不到嗎?”周凱清楚地記得龍彥傑剛才給他說的。
“找是找到了,但卻是殘卷。科研所的人員通過比對肯特.鮑曼的翻譯習慣,以中,印,泰三國文字分別進行回譯,其目的就是想找到他的文中是不是有他自己修改過的痕跡。整整用了三年的時間,都沒什麼效果。本來我以為還要用更多的時間,沒想到蒼天不負有心人啊!就在幾個月前,一位研究人員無意之中將回譯的印文又翻譯成古印度文,也就是梵文,並輸進智腦裏,居然發現了一段相同的文字。於是,他們通過智腦找到這段文字的出處,發現居然是一部非常古老的羊皮卷。可惜,此卷已經殘缺不全了。”
關南天喝了一口水,繼續說道:“通過肯特.鮑曼的‘心煉’和羊皮卷的對比,科研所的人員發現,肯特.鮑曼的‘心煉’既是出自羊皮卷,又不是出自羊皮卷...”
聽到這,周凱的眼睛都鼓成了銅鈴,這叫什麼話?怎麼一會兒是,一會兒不是啊?
看到周凱的樣子,關南天笑了起來,他擺了擺手,示意周凱稍安勿躁。
關南天繼續說道:“說它出自羊皮卷,是因為它們都講的是如何激發人體內在的潛能;說它不是,是因為羊皮卷上的內容非常的晦澀,就是現在的文字專家也無法完全將它翻譯出來,更別說沒有這項專長的肯特.鮑曼了。與其說‘心煉’是羊皮卷的翻譯版本,還不如說‘心煉’是羊皮卷的注解,而且是不完整的注解。研究人員也是靠‘心煉’和羊皮卷的不斷對比,再加上文字專家的一些猜測,才最終確定羊皮卷上內容的。”
“按這種說法,那肯特.鮑曼根本不可能翻譯羊皮卷,那他的‘心煉’又是怎麼來的呢?”周凱一下就抓住了重心。
“現在沒有證據,我們也隻是猜測,我們猜想肯特.鮑曼的‘心煉’出自於羊皮卷的真正翻譯文。也就是說,有人用肯特.鮑曼能認識的文字對羊皮卷進行了翻譯,而肯特.鮑曼就是在翻譯文上進行‘心煉’的提煉的。”
“原來‘心煉’隻是從羊皮卷翻譯文中提煉出來的,那它的變形走樣就很正常了。既然羊皮卷殘缺了,那找到它的翻譯文也一樣啊!”周凱現在也不覺得太陽穴痛了,他已經被這個故事完全吸引住了。
“如果有這麼簡單就好了,現在科研所的人幾乎二十四小時都在找,可是三個國家幾千年的書籍,哪有那麼容易找到,而且,這個翻譯文是不是絕版了也不知道。”關南天放下手中的茶碗,歎了一口氣。
周凱也沉默了,是啊!三個國家幾千年的書籍,而且中間是不是又經過了翻譯也不得而知,想查清楚太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