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凱無聊地數著白色天花板上的紋路,住進醫院,這已經是第三天了。除了第一天感到極度疲勞,渾身肌肉酸痛無力之外,他並沒有感到有其他的異常情況出現。
基本上第二天他就就覺得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了,當他要求出院的時候,卻遭到了在場所有人的一致反對。
莊凡浩、孔熙源以及其他紫荊隊友地反對,周凱還能想得通,但當他看到在場的居然還有嶽鬆浩和司馬婷婷時,他真的是很吃了一驚。
嶽鬆浩雖然搞不清楚為什麼在場,但他畢竟剛剛才跟周凱打完比賽,他在場還大致可以解釋,但司馬婷婷在場就有些出乎意料了。
周凱最後一次看見司馬婷婷還是在去年“極限挑戰賽”結束的那天,那天周凱被狂熱的戰迷們圍追,恰好路過的司馬婷婷幫他解了圍,在那以後,周凱就再也沒見過司馬婷婷。
對於周凱來說,司馬婷婷是僅有的幾個打過交道的異性之一,這幾個異性朋友中,司馬婷婷算是唯一一個集美貌、成熟、智慧、獨立於一身的女性。即使是周凱,他也同樣對司馬婷婷有過幻想,隻是因為他的性格關係,他比較能克製自己而已。要不然,當初他就不會讓舒曉離開了。
“你怎麼又坐起來了?快躺下!醫生說了,你現在還應該臥床休息。”病房門忽然被推開了,司馬婷婷拎著一個紙袋走了進來。
司馬婷婷今天穿著一件休閑的黑色西服,雙手的袖子已經被她挽了起來,敞開的西服裏麵是一件白底藍條的細紋襯衫,最頂上的一顆紐扣並沒有扣死,露出了她白皙細膩的脖頸。她的下身穿著一條貼身的白色長褲,完美的褲型將她那修長的雙腿勾勒出曼妙的曲線,腳下一雙白色休閑軟底鞋更是讓她看起來靈動之極。
她那頭烏黑秀麗的長發已經被她隨意地挽在了腦後,周凱能清楚地看見她的鬢角已經滲出的晶瑩汗水。
“其實我真沒事了,醫生那是嫉妒我複原得快,他們沒賺到錢,所以才不準我出院。”周凱一邊說,一邊就想要下床幫忙去接司馬婷婷手中的紙袋。
“你別動!”司馬婷婷急忙緊走幾步,把手袋放在了床桌上,然後雙手把周凱給按了回去。
“就算你不想躺著,但也別想下床。哼!”司馬婷婷小巧的瓊鼻輕哼了一聲,因為兩人挨得實在太近了,周凱隻覺得一股清幽蘭氣直撲麵門,他一下就愣住了。
看見周凱一愣,司馬婷婷頓時察覺這個姿勢太過曖昧,她臉上飛過一抹潮紅,迅速地站直了身體,盡管心裏如小鹿亂撞,但她還是裝著若無其事地打開了床桌上的紙袋。
周凱還在發呆,讓他呆住的並不完全是司馬婷婷此時地羞澀所給他的驚豔,讓他呆住的,更多的是他自己的反應。
自從周凱蘇醒以來,司馬婷婷就幾乎沒有離開過醫院,她除了回家換衣服和給他送飯之外,就連晚上睡覺,她也是睡在病房外間客廳的沙發上。
司馬婷婷的舉動,讓周凱有些奇怪。司馬婷婷的解釋是因為周凱現在沒有親人在身邊,她作為一個朋友來說,照顧他在生病期間的飲食也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更何況她這次找周凱是想做一個專訪,這也是周凱當初承諾過的。既然是專訪,那就再沒有什麼比和周凱近距離接觸更好的方式了。所以,按司馬婷婷的話來說,與其說是她在照顧周凱,還不如說是周凱給了她一個極好的采訪機會。
盡管司馬婷婷是這樣說,但周凱卻不是這樣看。
他這次意外的昏迷,他並沒有通知伍昊東和秦巧彤。伍昊東因為一直在忙酒廠的事,所以也沒有太多的時間關注他的比賽。秦巧彤倒是打過電話過來,但她並不是因為周凱住院的事,她打電話隻是恭喜周凱他們取得八連勝。而周凱那時才剛剛蘇醒,他當然不會提這件事。所以,他的大哥和小妹根本就不知道他現在正在住院。
因為發現周凱昏迷,已經是比賽結束之後的事了。除了當時比賽的雙方隊員,知道這件事的人寥寥無幾,為了不讓周凱的昏迷造成任何無法預計的情況出現,比賽的雙方隊長,以及競技中心的管理層都對手下的隊員和工作人人員下了封口令。所以,就算是那些無孔不入的各大媒體記者們,他們對此也毫不知情。
如果不是司馬婷婷再三請求,而孔熙源恰好又知道她和周凱是朋友的話,可能就連司馬婷婷也會被蒙在鼓裏。
因為司馬婷婷的自告奮勇,孔熙源他們仿佛明白了什麼似的,他們都帶著一臉詭異的笑容消失了,本來不是很想離開的嶽鬆浩,也被他們給拉走了。所以,這兩天大多數時間病房裏都隻有周凱和司馬婷婷兩人。
周凱當然清楚自己的毛病,他從小就不習慣和異性獨處,唯一一個例外的隻有秦巧彤。和司馬婷婷這樣一個超級大美女單獨待在一間房裏,按理說周凱早就應該坐立不安,渾身不自在了,可是這次卻出現了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