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照射在山林間,舊塵山穀終年不散的濃霧給山穀披上了薄紗,幾隻雀鳥落在女客院枝繁葉茂的大樹上,嘰嘰喳喳的,不時歪一下頭,好似在奇怪這個原本清冷的院落為何突然熱鬧了起來。
宋姣就在這一聲聲鳥鳴中醒來,門口傳來一個女聲,“姑娘你起了嗎?”
“起了,進來吧。”宋姣答道
聽見宋姣起床的動靜,一個婢女打扮的女子,端著洗漱用品走了進來。
見宋姣打量著她,女子開口‘宋姑娘,我是安排服侍你的婢女絮兒,你有什麼都可以吩咐我’
宋姣的記憶還停留在昨天中毒昏迷,見到絮兒,不禁詢問起一些情況。
‘這裏是哪兒?’
‘回姑娘,這裏是女客院.....’
正在絮兒給宋姣對鏡梳洗之際,宋姣的餘光突然瞟到了一旁純白的衣裳,再望了望鏡中素麵朝天的自己,不禁開口道“宮門中可是有人新喪。”
絮兒驚訝的問道“宋姑娘何出此言?”
“不然你幹嘛給我準備純白的衣裳,頭上也不戴一點首飾,梳妝台上也沒有一點胭脂水粉,雖說用不用是一回事,但有沒有就是另一回事了。不是有人新喪,難不成是你們宮門供不起待選新娘的穿戴?”
‘不是的,宋姑娘,宮門中並未有人新喪,之所以這樣安排是宮門一直以來的規矩,所有的待選新娘也都是這樣,等到選完新娘就可以換了。’絮兒輕聲解釋道
‘這樣啊。’聽到這話,宋姣也不好多說些什麼,畢竟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自己也不好太過標新立異。
見宋姣梳洗完畢,絮兒‘姑娘,稍等。’便離開了房間。
再回來之時,手上端著一個托盤,上麵放著一個天青色的瓷碗,碗裏是黑乎乎的湯藥,湯藥旁放著一盒蜜餞。
見宋姣疑惑的望著湯藥,絮兒開口解釋道‘這是宮門特意給待選新娘準備的白草金芷茶,專門給新娘調理身體的。’
聽到絮兒這樣說,宋姣也沒有多想,配合的端起湯藥飲下,再吃一顆蜜餞止苦。
等到宋姣一切收拾妥當了,對如今的處境也有了一定的了解,便打開房門,打算出去透透氣。
隻見古樸的院子裏,有著幾棵金黃的銀杏樹,杏葉隨風飄落院中的池塘,池塘旁的涼亭裏,幾個待選新娘湊在一起,在一旁閑聊。
見到宋姣出來,一個新娘招呼道‘宋姑娘,快來坐,我們正說到你呢’
‘哦,說我什麼。’宋姣順勢走過去坐下。
一坐下,才發現都是她印象比較深的幾個新娘,昨晚和她關在一起的室友上官淺也在。
‘說你生得好。’一個新娘打趣道。
‘哪裏,新娘們各有各的好,是我生得合了你眼緣了吧。’宋姣
幾人本就是同齡人,興趣愛好也有相同,自然很快就熱火朝天的聊了起來。
宮子羽來時,宋姣正坐在一旁聽旁邊的新娘聊天,時不時的應和上一句。
在聊天中宋姣和旁邊的新娘們互換了名字,知道了旁邊這個麵若芙蓉,語氣溫柔的是薑離離,而和薑離離聊的正歡的昨天在牢房罵人的萬怡,而上官淺自然是不必說。而通過她們的聊天宋姣知道了昨天掉隊的那個新娘叫雲為衫。
突然大門處一陣喧嘩,隻見掌事嬤嬤正攔住宮子羽說些什麼,臉上滿是著急的神色。後又指了指一個房間的方向。
‘嬤嬤剛剛指的是誰的房間?’萬怡。
‘好像是,雲姑娘的房間。’上官淺。
‘羽公子找雲姑娘做什麼?’薑離離。
......
另這邊,宮子羽和她聊了幾句後,沒有再理,徑自略過掌事嬤嬤,順著掌事嬤嬤所指的方向,向雲姑娘的房間走去。
宋姣從小耳朵就比較靈敏,隻聽剛剛他們:
嬤嬤焦急的說‘羽公子,你來女客院做什麼?’
宮子羽‘嬤嬤,我來找一個姑娘,我找她有點事。’
嬤嬤‘你找姑娘,應該去萬花樓,來女客院找什麼姑娘,這裏都是待選的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