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時,整個魚腸院都靜悄悄。忽然兩個黑影翻牆而入,直奔武霜的房間。
聽見窗欞的輕響,榻上的正在打坐的廖白衣立馬睜開了眼睛握住手臂內的匕首警覺地貼著牆壁。
燕娘剛從窗戶跳了進來感覺一道寒光閃過,一把匕首猶如閃電般刺了過來。燕娘身形一閃,巧妙地躲開了這一擊。她順勢抓住了對方的匕首,低聲開口道“是我!燕娘!”
聽見燕娘的聲音廖白衣才住了手,緊接著從窗戶外又跳進來一人,正是武當派掌門林玲兒。
“廖少俠真是好功夫,連燕娘都差點中了招。”林玲兒進來就誇讚道。
“不知是林夫人和燕娘到訪,是白衣失禮了!”廖白衣趕緊道歉。
他一出聲就把林玲兒和燕娘鎮住了,身為女人,她們兩個說話都沒有這麼夾。
看她們的表情,廖白衣就猜到是被他的夾子音夾住了,默默歎口氣解釋道“藥效還有幾個時辰,還請夫人和燕娘忍耐一番。”
“是我們大驚小怪了......”林玲兒剛開口就聽見床上突然傳來一聲驚雷,她動作迅速地轉身一看,才看見床上睡得四仰八叉的光頭魚圓圓,那驚雷聲正是她發出的鼾聲。
“.........你這裏怎麼會有少林弟子?”燕娘和林玲兒上次看到魚圓圓還是有頭發的樣子,而且王強本來就是一副路人甲的長相,沒有什麼記憶點,竟然一時沒有認出來“難道是武霜之前擄過來的?”
“邀月樓現在膽子是越來越大了,連少林寺的小師傅都敢染指了!”同樣沒有認出來的燕娘附和道。
“......二位誤會了!”廖白衣趕緊解釋道“這是王兄!與我一同被關的王兄。”
“......這是肖槿安那個女婿?”燕娘指著魚圓圓不敢置信,“身體發膚受之父母,就算是為了躲避搜查,這個犧牲也太大了吧?”
“這個說來話長,”廖白衣簡略地把魚圓圓剃光頭的原因說了一遍。
兩人聽了以後隻覺得這件事很難評。
”不說他了,”時間寶貴,林玲兒將話題引入正軌“聽說你打算參加武林大會青年組比試?”
“是的,選舉武林盟主時每組的頭名都有投票資格,隻有拿到頭名我才能有機會站到各大門派的麵前揭穿他的真麵目。”
“這有點難辦啊!”林玲兒有點遲疑“鬆兒為了支持他也要參加青年組的比試,你與他的武功相比如何?”
“雖未有與張兄比試過,但應該還是略勝他一籌。”廖白衣自信答道。
“你就這麼自信?”燕娘不服道“我們公子可是上屆武林大會少年組的頭名,還是武林大會史上年紀最小的少年組頭名。”
廖白衣聽到這話笑了笑不予置否。
林玲兒看他這個樣子心想年輕人難免心高氣傲,但廖白衣能忍住不反駁燕娘已是難得。
“我會回去盡量勸阻鬆兒參加比賽的,”林玲兒想了想隻能從張鬆芝那裏想辦法了。
既然廖白衣有信心能戰勝張鬆芝,剛剛與燕娘交手也絲毫不落下風,身手應該是不錯的,沒有張鬆芝參加,拿個頭名應該是沒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