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殿下,您...很傷心嗎?”
九矜問了一個看似廢話的問題。
娜塔莎擦眼淚的動作一頓,她抬頭看向九矜,眼中滿是疑惑,似是不理解他為什麼要這麼問,“當然了,洛勒先生。”
“雖然,母後對我不怎麼好,但是我可以理解的,畢竟我不是她的親生子嗣。”
九矜收回手,輕輕轉了轉食指上的銀色戒圈,“也是,王後娘娘的葬禮是在什麼時候?”
“明天傍晚。”
娜塔莎吸了吸鼻子,“洛勒先生也要去嗎?”
九矜視線微斂,唇角微彎,“當然了公主殿下,我是王後葬禮的禱告宣讀者啊。”
娜塔莎手指微頓,“那真是太好了,洛勒先生,我先回去了,父王不許我離開房間,我還是偷跑出來的。”
“公主殿下慢走。”
看著娜塔莎離開的背影,九矜的眸色深沉,[感冒靈,給我調劇情。]
【收到,宿主。】
——
很快到了王後葬禮。
外麵昏黃的夕陽透過寬大的落地窗照射進教堂。
水晶棺裏躺著一具身軀,臉部被錦帕遮蓋起來,周圍放滿了參加葬禮的貴族送上的白玫瑰。
國王和娜塔莎站在一側,貴族站在最前方,傭人都站在教堂的後麵。
秋寧和夏安安也來了,他們站在貴族的一側,一身幹淨的黑色禮裙,左胸前的口袋裏插著一支去了刺的白玫瑰。
這一周她們看起來過得還不錯,就是驚嚇過度,臉色也蒼白無比。
九矜在水晶棺旁遞上了一支白色玫瑰,旋即他踏上一旁的高台,蒼白的手指翻開禱告詞,溫潤嗓音在教堂裏回蕩。
一陣涼風吹起他臉側的一縷淺金色發絲,帶起一陣癢意。
可...教堂裏的門窗都關了,哪來的風?
娜塔莎聽著入耳的禱告詞,雙眼猩紅的盯著水晶棺裏躺著的女人。
想把她撕碎的欲望,隨著禱告詞的不斷念出也愈來愈強。
“別念了!!”
終於,娜塔莎緊緊捂著自己的頭,棕色長發瘋狂生長,指甲也逐漸變長,眼裏滿是瘋狂的殺意。
無數根黑色荊棘擊碎窗子,瘋狂地湧入教堂,無差別廝殺著貴族和傭人。
秋寧反應迅速,立馬拉著夏安安躲在了角落裏,用窗簾遮住了兩人的身子。
九矜合上厚厚的禱告書,抬起頭,血瞳裏映射著教堂裏殘忍瘋狂的景象。
血腥氣充斥著整間教堂,鮮血染紅了地板,染血的荊棘開出了鮮紅無比的玫瑰,豔麗又糜爛。
“公主殿下,王後,是您殺的嗎?”
娜塔莎大笑出聲,笑聲癲狂,看向九矜的眼神黏膩異常,她並沒否認,“洛勒先生,我這是以牙還牙,您說我做的對嗎?”
“她都想要殺我了,我怎麼可能,像個傻子一樣等著被殺?”
最後一個人倒地,現在的教堂像個行刑的屠宰場,九矜眼神淡漠的看著娜塔莎,沒說話。
他在等最後一個人,那個幕後boss。
“噠、噠、噠。”
皮鞋踩在地麵上的細微聲響在寂靜的教堂格外明顯。
“這裏可真髒。”
特有的空靈嗓音回蕩在教堂,帶著不加掩飾的嫌棄。
娜塔莎臉色一變,她立馬退到一側低下頭,“卡修斯大人。”
卡修斯一頭銀發,踏過一眾屍體,琉璃般波光瀲灩的眸子看向九矜,唇角上揚,“娜塔莎,讓你的荊棘處理幹淨這裏,然後退下。”
“是。”
娜塔莎不敢怠慢,命令荊棘卷走殘肢斷臂,逃也似的溜了。
卡修斯張開雙臂,俊美的臉笑得春風蕩漾,“我想擁抱你,hone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