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喂,今兒太陽是打西邊出來了,陸臨川她媳婦今天不搞資本主義那一套了,竟然自己動手幹活了!”
江夏正拿著鐮刀割草料呢,桂花嬸的聲音就從後麵傳來,語氣裏全是嘲諷和驚奇。
江夏直起腰伸手擦去額頭上的汗水,轉身就看見村裏平時嘴最碎的幾個婦女正拿著工具站在自己身後,拿眼斜著正在幹活的江夏。
江夏麵對不愉地看著桂花嬸,”桂花嬸說的這是什麼話,什麼資本主義,我的身份可是經過了政府認證的。你這是汙蔑,我可以去告你的。”
“切,不是資本主義,之前還用糖果雇傭那些孩子幫你幹活,自己在一邊坐著。這種行為和以前的地主一樣,你這是剝削。”聽江夏說要告自己,桂花嬸情緒激動,頭顱前傾,嘴裏一頓輸出。
即使離得不算近,江夏都能從那地包天的嘴巴裏看到飛濺出來的唾沫。她要是在伸出一隻手指不停上下揮動,就和後世那些吵架打架時的大媽動作一致了。
江夏麵色不變,“這你可是冤枉我了,我那是看村裏的小孩們平時都沒什麼零嘴,我這裏剛好有些糖,所以就給他們吃了。”
“至於你說的雇他們幫我幹活那就更加冤枉了,我雖然沒讀過什麼書,但也知道勞動最光榮的道理。”
“我這是在告訴孩子們勞動才有收獲,不要整天想著不勞而獲。怎麼這種事情到了你嘴裏就成了資本主義了呢?”
桂花嬸氣得臉色漲紅,“你放屁,你這就是資本主義。你等,我會盯著你的,我一定能抓住你的把柄。”說完人就氣衝衝地走了。
看著幾人遠去的背影,江夏仔細回想了一下,自從來到了這裏,她也沒得罪過這人啊。
自從穿越過來江夏每天都在擔心自己的小命,根本就沒有多餘的時間去和這些村裏人打交道。
桂花嬸這莫名的仇恨是從何而來的,簡直讓江夏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自從那天在巒城看到批鬥場麵後,江夏就意識到自己需要小心一點,所以從那天開始就不再雇傭把那些小孩子幫自己幹活了。
雖然江夏認為這是小事,但保不齊有心人借題發揮,導致自己惹麻煩上身。
江夏即便還是很害怕會碰到蛇,還是堅持自己去幹。今天這件事更加印證了江夏的決定是對方,之前的行為已經讓有些人注意到她了。
看來以後得更加注意自己的行為了。
看著背簍裏薄薄的一層草料,江夏無奈地歎了一口氣。
距離比較近的地方的草料都被其他人割完了,現在江夏想要完成自己的任務,就必須去更遠的地方,去山裏。
江夏背起背簍,手裏拿著有有一根長長的棍子,一邊走一邊不停地用棍子往四周拍打,想要打草驚蛇,讓蛇聽到聲音趕緊走,她實在是太害怕那東西了。
江夏快爬到山頂,才找到能割草料的地方。江夏不得不感歎這時候的人是真的很勤勞。
就她爬的這這座山,要不是山頂石頭比較多,肯定早就被這些人開荒種上糧食了。
休息夠了,江夏離開割草料。也不知道是誰幹的,邊上的草料都被薅光了,江夏不得不往裏麵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