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嬸子,那邊的人報警了嗎?”

那個垃圾死不足惜,但這個世界上隻要犯下罪就會留下證據。為了那個垃圾搭上任何人的一生都是不值得的。

“哎呀,有啥好報警的,告訴民兵隊一聲有老虎出現就行了。”坐在江夏身邊的嬸子插嘴。

在鄉下,人死了就死了,有啥好報警的。難不成還讓警察把山裏的老虎抓出來判刑嗎?

“你說那裴家也不是東西,裴長柱死了家裏也沒來個大人,隻有那被他打得半死不活,發著高燒的兒子跟著隊裏的人上山給他收屍。”說起裴長柱,吳嬸子一臉嫌棄。

作為一個從那邊嫁過來的人,那人是什麼東西他還能不知道。反正裴的那一家子都不是東西。

“我見過他家那兩個孩子,長得那叫一個俊。可惜又那樣的媽,成分不好。”另一個大媽附和道。

“你們說這兩人膽子也真夠大的,那座山幾十年前就出現過老虎。去哪兒不好,偏偏要去哪兒。”

“這就說明這人不能幹喪良心的事情,一幹準會遭報應。即使沒有被人發現,老天爺也不會放過你。”

“……”

四周頓時響起了七嘴八舌的討論聲。

不管是偷人還是死人,這在鄉下來說都是稀奇的事情,大家的情緒都十分高漲,都想發表自己對這件事情的看法。

見聽不到再多的消息,江夏擠出人群往家裏走去。知道沒有報警江夏心裏鬆了一口氣,隻希望以後裴元白日子能夠好過一點。

吃完晚飯,江夏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思考自己明天要做的事情。

她明天可以借著去城裏去取照片的由頭找隊長開介紹信,然後嚐試看看自己能不能跑掉。

現在江夏很確定隻要自己不去找係統,自己腦海裏想什麼係統是無法知道的。

這個係統就像一個需要現實劇情觸發的遊戲一樣,隻要沒有符合它要求的事情出現,那麼它就像死機了一樣。

第二天一大早江夏就和家裏說了想要請假去城裏拿照片的事情,順便還說了一下自己可能會去姑媽家看看的事情。

江夏並不是真的要去林翠花家,而是想,如果自己跑到半路發現自己跑不掉,又不能當天回來,也好有理由搪塞過去。

“是該去看看的,你都來陸家好幾天了,也該回去看看了。”陸奶奶自然爽快同意,外加打趣一下江夏,江夏也十分配合地紅了臉蛋。

陸招娣同誌自然是臉不是臉,鼻子不是鼻子的,摔碗打盆來表示她的不滿。不過這都影響不了江夏,反正遭罪的又不是她的乳腺。

趁著還沒有到上工的時間,江夏連忙到大隊長家找他開介紹信。大隊長很爽快就掏出紙筆給江夏開了。

一來江夏這是有正當理由的,而且她又不是那些做夢都想要回城的知青,一般不會出什麼事。

二來雖然說現在正是農忙的時候,但是對隊上的人來來說有沒有江夏這個人並沒有什麼不同。江夏對他們的工作沒有任何影響。

就江夏幹的那點活,連鄉下一個半大小孩都趕不上,在很多長輩眼裏,江夏妥妥一個廢物,都十分不解陸臨川為什麼要娶這麼一個人。

一看那樣子就知道不是一個會照顧人的。年輕人和他們的想法則是大有不同,有好幾個村裏的嬸子都被別人托著來問江夏家裏還有沒有什麼堂姐妹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