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伴讀,這下知道後悔了吧。誰讓你以前不知道珍惜?”趙與文不知道什麼時候湊了過來,嘻嘻笑笑。
安答遠長歎:“是啊,我腸子都悔青了!為什麼不在家做個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大小姐,偏偏跑來這裏伺候人?”
趙與文啞然,沒想到安答遠是這麼想的。正不知道怎麼回呢,就看見安答遠朝自己做個鬼臉。笑笑,趙與文指著黃塵飛揚的馬場內說:“有時間自怨自艾,不如看看對手怎麼樣。偷偷告訴你,她雖然腦子不是很精明,但騎射很好,幾乎可以跟十七弟匹敵。你要小心了。”
安答遠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小心,眨眨眼:“你是說她會刺殺我?”
趙與文絕倒!千算萬算,怎麼沒算到這小伴讀情竇未開呢?看樣子自己的十七弟有很長的追妻路要走了。不對,應該是追妾。以安答遠的身份,不足以成為王妃,隻怕這也是陳如麗進宮的原因。
皇家人,哪能隨隨便便就娶喜歡的人為妻呢?趙與文黯然。
見趙與文不答話,安答遠戳戳他,一臉疑惑。
趙與文笑笑,把不愉快的想法丟開,神神秘秘地說:“說不定哦!某個月黑風高夜,鳳鳴宮內……”
“停!”安答遠一把捂住彎著腰講得一臉沉醉的趙與文的嘴,惡心地說:“真適合做鬼故事電台的廣播主持人!”
趙與文嘟噥:“什麼電台?”
安答遠這才想起自己不小心說出了不合時代的東西,嘿嘿傻笑著遮掩過去。
“手!”一聲怒吼,接著一支箭“嗖”地射過來。
趙與文堪堪地避開,心有餘悸:“看來還是少跟你有肢體接觸的好,你……”
還沒說完,趙與文立刻驚叫著抱起安答遠跳開幾步,避開另一支箭。抬頭就看見陳如麗一臉詭笑,又搭起一支箭。
“該死!”趙與文低咒一聲,抱著安答遠跳上不遠處的牆頭,接著跳下去。
“錚錚錚!”三支箭在對麵的牆壁上沒下一半。
安答遠這才反應過來,生死一線啊!感激地衝趙與文笑笑。
趙與文一臉怒色:“該死的女人!”
“陳如麗?”安答遠很快猜中,因為當時馬場上在射箭的隻有她和趙與君,那小破孩肯定是不會射自己和趙與文的。
“還隻是個小姑娘。”安答遠笑笑。
“別笑!差點就被射中了!”趙與文一瞪眼,“不過十七弟也是,嫉妒就直說嘛,幹嗎要射箭過來!”
“咦?他也射了?”安答遠驚訝。
趙與文苦笑著點點頭:“不過不是射你的,是射他的親哥哥!”雖然是因為你“動手動腳”他才射的。趙與文在心裏補充一句。
安答遠茫然,很快又怒氣衝衝,這倆小破孩是閑著沒事兒幹嗎?射人玩?!
聽見牆內有人爭吵,趙與文提起安答遠躍上牆頭,又跳下。
“小呆瓜,你沒事吧?”正在教訓陳如麗的趙與君一看見安答遠,立刻奔過來,拉著她前前後後上上下下地打量,看見沒傷著,一顆懸著的心才放下來。
安答遠黑線,很想說“別再叫我小呆瓜”,但目前的情形不太合適。板起臉,教訓:“你們怎麼可以拿箭隨便射人呢?多危險!”
趙與君還沒答話,一臉傲氣的陳如麗就搶過話來:“誰讓你們站得離我們那麼近!”
趙與文生氣:“我們已經站到牆壁那兒了!再遠,是要我們別待在馬場嗎?”
陳如麗撇撇嘴,說:“那就離開馬場唄!”
趙與文被氣得不輕,冷厲地說:“要是我今天沒有及時躲開,你可就犯了刺殺王爺的罪名!”
陳如麗一點也不怕:“那又不怪我!我和表哥在比賽,自然要射同一個靶子。至於你,要傷著也怪你非要逞英雄!”
“哦~”安答遠怒極反笑:“也就是說,你今天是真的打算射中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