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境剛準備再說些什麼,卻被蕭容璟一個眼峰飛了過來,語氣稍顯冷意的警告道:“離境!”
離境立刻就閉了嘴,不敢再多言。
慕顏倒也不追問,而是繼續笑眯眯的湊到了蕭容璟的跟前,嗓音軟糯甜膩道:“王爺,您倒是打坐好了沒有呀?妾身餓的又要輕了幾兩呢!你捏一捏妾身這手腕,瘦得都快沒有肉了!”
說著,她還真的就拉起了蕭容璟正盤扣在腿上的手,搭在了自己的手腕上。
蕭容璟這一次沒有防備,手心觸碰間,隻覺一片柔膩軟滑。還沒等他反應過來,那女子甜軟的嗓音又響在耳側:“王爺,我們用早膳吧,好不好?”
那軟糯的嗓音,仿佛甜的人心都要化去了。
蕭容璟忍不住喉結滾動幾許,薄唇卻抿得更深了幾分。臉色似乎不虞,想要抽出自己的手,卻不知那雙拉著他的柔嫩小手哪裏來的力道,就是握著不讓他抽開。
盡管他看不見,但是鼻息間那陣淡淡的熟悉的花草清香,似乎帶著晨光,在這個清晨裏,格外霸道的侵擾著他的五官神經,那是蕭容璟在之前二十八年的生涯中,從未有過的體會。
而慕顏離他不過一尺的距離,仰著一顆腦袋,眨巴著一雙渴望又清澈的眸子盯著他瞧,似乎就在等他說好。
傳菜的侍從們見狀,趕緊低頭,眼神相互交會一番,然後默默地退下去了。
而離境則笑的更是嘴角都要咧到了牙根,卻不敢發出聲音,隻能默默地跟著侍從們離開了裏屋,走的時候還不忘把門給帶上了。
“離境,你笑什麼?”
玄墨看他從裏麵出來之後,臉上的笑容就沒有停下來過,有些好奇的問了一句。
“玄墨啊,你說這時間萬物,是不是都有一物降一物之說法呢?”離境卻沒有正麵回答他的問題,而是打起了啞謎。
“一物降一物?就像角鷹和大蛇的道理?”
“嗯,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吧,角鷹看似厲害,可以製服巨蟒,可是,卻依舊會臣服於訓鷹人的腳下。這世間萬物,不管如何,總能有另外一種對應的東西克化。所以不才有了道家的八卦生萬物之說嗎?”
離境平時伺候蕭容璟書房公務之事更多,耳濡目染,倒是也受了不少熏陶,所以說起話來,頗有幾分深意。
但是玄墨卻顯然沒有這麼好的悟性,隻是不解他今天怎的突然說這些?
“這和我剛才問你的話有什麼關係?”
“我隻是覺得,咱們王爺是不是清冷太久了?要是有個人能天天哄著他說笑,說不定他的病也就好了...”離境感慨著。
“所以呢?”玄墨依舊不解。
“所以啊,以後要是王妃來了,你就睜隻眼閉隻眼,不僅不要攔著,還要歡迎,知道嗎?”離境耐心的教導道。
“可是,這是王爺下的命令,我也隻是奉命行事啊!”
“王爺...王爺有的時候就是太講規矩了,可有些事情啊...咱們得幫幫他!”
“幫?王爺還能有什麼事情是需要我們來幫忙的嗎?”
“嗯,比如說,以後王妃來了,你就好言悅色的領著她去找王爺就成!”離境今日倒是多了幾分耐心。
玄墨卻忍不住嘀咕:怎麼說來說去又說到王妃身上去了?這到底和離境今天這麼開心有什麼關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