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為什麼？！
為什麼要這樣對她的阿娘？！
“你、你想幹什麼？！”
慕瑤終於在她走近的這一刻，看清了她臉上的冷漠與恨意。
“為什麼要這麼對我阿娘？！”慕顏發現，她的聲音居然還能如此的平靜，問出這樣一句話。
“你們母女這兩個賤人，本來就早該死了！！”慕瑤突然輕蔑的看了她一眼。
這種表情多麼熟悉啊，難得的幾次見麵，慕瑤的臉上都是這種與生俱來的高傲神情，彷佛除了她自己，別人都是她腳下踩著的泥，卑賤不堪。
“所以，她身上那些傷，也是你？！”慕顏忍不住勾起一側的唇角，看似在冷笑，卻明顯憤恨的臉上幾乎都失去了溫度。
“是又怎麼樣？！難不成，就憑你，還想替那個賤人報仇不成？！真是天真！你可別忘了，我爹可是慕長鬆！！太醫院的掌院慕長鬆！！怎麼可能就讓她這麼輕易的被抬出去！！也就我娘那個傻子才信！”慕瑤幾乎是承認了她的話。
但是慕顏顯然聽出了話外之音，不可置信的看著她：“所以，這事兒和慕長鬆也有關係？！”
慕瑤突然就笑了，而且笑得有了幾分癲狂：“不然你以為，那斷腸散是哪裏來的？！”
慕顏發現自己的手突然就控製不住的顫抖了起來，止都止不住。
她的表情冷的就像結了一層霜。
一顆心髒似乎在瞬間就停止了跳動，隻聽見耳邊一陣嗡嗡嗡的響。
腦海中一直在回響著三個字：慕長鬆！慕長鬆！！！
居然會是慕長鬆？！！
她可以接受是慕家的任何一個人，卻唯獨不能接受慕長鬆也是害她娘親的劊子手！！！！
他怎麼可以！！！
怎麼可以！！！
“哈哈哈哈，你知道嗎？那個賤人臨死前的表情就和你現在一模一樣！還真是把自己當了根蔥呢！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看看自己配不配！一個婊子居然....”慕瑤的話還未說完，就被慕顏猛的一個巴掌甩趴在了地上。
所以，她的阿娘，那個時候，是清醒的是嗎？
她醒了，卻又被他們害死了，是嗎？！
那些傷口，都是在她清醒的時候，一刀、一刀地...劃上去的，是嗎......
淚水模糊了她的雙眼，慕顏的一張臉慘白的有些嚇人。她突然就如地下來的惡魔般，狠狠地扯住了慕瑤的腦袋，然後使勁的將她的額頭往地上砸去。
慕瑤壓根沒有想到她居然真的敢對自己動手，待反應了過來之後，使命的掙紮著，可是她哪裏是慕顏的對手，掙脫不過，隻能不斷地哭喊著、尖叫著。臉上漸漸露出的驚恐，在蜿蜒的血跡下，更添幾分詭異。
不一會兒的功夫，地板上就砸出了一片血跡。
而慕瑤的額頭早已血肉模糊一片。
她的一雙瞳孔驀然縮緊，嘴裏開始討饒：“這不怪我！不怪我！！！都是他們！！都是他們！！是他們讓我這麼幹的！！！！”
慕顏這才停下了手裏的動作，然後盯著慕瑤早已血汙一片的臉：“他....們？”
“是爹！是爹說要給你娘下斷腸散的！！！這不怪我！！！”慕瑤幾乎已經被嚇的語無倫次，嘴唇不斷地哆嗦著。
“他到底是為什麼？！！”
慕顏突然猶如一隻受傷的小獸般，低吼出聲。
但是問完之後，又覺得自己實在是有些天真了。都到了這個地步，她居然還想著要替阿娘問一句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