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玉妙兒揮手給那新製的人偶換上一套衣裙,口中默念法訣,逼出一縷綠意盎然的真氣緩緩渡入人偶之中。

做完這些,本人立時虛弱了許多,腳步都有些虛浮。

張天星趕緊上前扶住,讓她慢慢坐下,又說道:“師姐,脫身之後隻管尋一處安全之地靜心修煉,期待與你再見之時。”

“多謝師弟,我既然如此選擇,再難我也會堅持。不過,山長他一身修為深不可測,師弟切莫招惹他。

還有一事需說與師弟知道,我曾不經意間聽他與人提起,對師弟以築基之境就擁有妖寵之事忿忿不平,你需小心。”

“嗯,多謝師姐提醒,隻要胡巨基在匠作宮,量他也不敢做什麼出格的事……師姐好生調息,待你們出發之日,我和惜兒再來相送!”

……

兩日後,一見台。

自從張天星等人拜入宗門以來,第一次見到如此多的修士聚在一起。

此刻,身著各色修士袍的修士們齊聚一見台,多則數十人少則十餘人各自按照宮門排著隊列。

人頭攢動,光是報名參加大比的築基期修士就不下二百人。

張天星和柳惜兒跟在孫長老身後,並沒有和匠作宮將要參加大比的師兄師姐們站在一起。

“百裏,看到沒?光咱們宗門,築基後期的就這麼多人,你說你湊什麼熱鬧?”

一般來說境界相同的修士之間,不動手是看不出具體修為的,張天星是例外,神魂之力強大到堪比金丹了,幾乎一眼就可以把同境界修士給看穿。

“我百裏飛塵可不是嚇大的,境界高怎麼了?能破的了咱的防嗎?”百裏說著還‘邦邦’地敲了敲藏在衣服內的胸甲。

“嘿嘿……你確定這甲能抗住金丹期一擊?可別出岔子,到時候上了擂台,我可是打算一路挨揍進前百名的。”

“惜兒,看到沒,咱們不報名多明智。要不然咱倆也得跟著他一塊兒丟臉……”

“哧哧……百裏哥哥,那你可得保護好你這張臉……別被人揍成豬頭……”

柳惜兒聽得‘哧哧’直笑,也調侃起來。

“不存在,到時候我把天星給的二級金甲符全貼臉上,放他們一起上,能打疼我算他們狠!”

百裏飛塵也是做足了準備,初級符籙自不必說,二級符籙也是準備了不少的。

“哎,你們看,申屠師兄!他也打算參賽。”

柳惜兒遠遠看到一個黑衣大漢在朝著自己等人揮手,細細看去,竟是申屠成淵。

規尺宮的隊伍足有三十多人,全都是一身黑色長袍,袖口處繡著一把金色小尺。

此時隊伍也比其餘各宮顯得整齊不少,不愧是宗門執法的宮門。

百裏飛塵遙遙對著申屠成淵做了幾個手勢,不用問也知道,這定是軍中交流用的手勢,大概是兩人約定相互照應之類的。

張天星正打算尋找一下安玉妙兒,隻聞一道不輸百裏鶯鶯的嬌吒女聲傳入耳朵。

“可是匠作宮張天星?在下背水宮第五秋柳,奉師長令,過來與各位打個招呼。”

隻見來人一襲水藍薄紗裙,頭頂丸子髻,發髻之上一碧玉簪子靈力縈繞,顯然是一件法器。

看起來十八九歲,黛眉之下,一雙杏眼一眨不眨緊盯著百裏飛塵,顯得有些緊張又十分可愛。

“呃……這位師妹,我不是張天星,他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