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
“誰殺的?”
我激動得,口水都噴在了她臉上。
“張,張任!”
葉宛如低著頭,繼續補充說:“張任放下狠話,要是你不把石頭還給她,就殺光你認識的人!”
我認識的人不少。
但和我結交的人,寥寥無幾。
當年債主找上村子,向我家討債。
全村沒一個人幫我說話,更別說籌錢救我和妹妹。
就連我親爺爺和二叔,怕我連累他們,也是睜隻眼閉隻眼,當做不認識我。
我才一氣之下,帶著妹妹和所有親人脫離了關係,發誓永不回村子。
但現在,張任拿村子裏的人威脅我,我不知該如何選擇。
就因為我,村子一下死了十多人。
雖然我討厭村子裏所有人,可是他們的死又與我有極大的關聯。
“狗張任,他在哪裏?”
我對著葉宛如怒吼一聲。
葉宛如嚇得後退一步,搖著頭。
“石頭不是給你了嗎?為什麼他不找你,非要找我?”
我越說越激動,走過去死死掐著葉宛如脖子。
咳咳咳……
葉宛如咳了幾聲,頭上開始冒出鬼氣。
幾秒過後,見她眼淚都掉了下來。
我又心軟了,放開手,冷冷道:“你滾,老子不想見到你!”
我說著,氣衝衝向外麵走去。
在殯儀館門口攔了一台出租車,一路朝村子裏麵趕回。
村民以前雖然對我冷漠,但我還是覺得不能見死不救。
回到村口,見村子裏哀樂陣陣,聽了讓人心生寒意。
村子很多戶人家,門口都掛著白淩!
我一進村口,就被村長看到。
村長叫李彪,四十歲,人如其名,年輕力壯很彪悍。
李彪見了我,就怒著臉問:“死瘟神,你可算回來了!”
說著,他喝了一聲,四五個年輕男子就把我給綁住。
一個是李富貴,一個是李中建,一個是李立,還有一個是李水河!
這四人,年齡皆是三十多歲青年壯漢。
我被四人,死死用繩子綁住,一路拖進村裏的大槐樹裏綁著。
沒等我說話。
李彪就破口大罵:“你媽的,在外麵惹了什麼髒東西?害死村裏十幾人?”
李立插話:“聽說這個臭小子,為了幫父親還債,在殯儀館裏工作。肯定是他得罪了什麼惡鬼,才會害了村子!”
他說著,還不忘給一張人皮我看。
幹癟的人皮,上麵寫著血紅一行字:交出李淩楓,否則屠戮全村!
我聞言,苦苦一笑。
這個張任,實在太過分了。
不是有話說,一人做事一人當嗎?
為什麼要害死村人?
現在石頭已經不在我身上了,他還苦苦糾纏!
都怪葉宛如這個女鬼!
其實也不怪葉宛如。
她也是為了不想魂飛魄散。
要怪,隻怪張任野心勃勃,為了提升法力,不擇手段!
我無話可說搖了搖頭,問村長:“是不是隻有我死了,這件事才能平息?”
“這還用說?”
李彪怒著臉說完,然後把村子所有人聚集起來對著我圍觀。
我如同罪人般,麵對幾百人手指點點批判。
我哽咽道:“要我死,還不簡單?隻是我死之前,想打個電話給妹妹。”
“好!”
李彪就掏出手機,讓我念電話號碼!
我把電話號碼念了出來。
幾秒鍾,妹妹就接了:“喂,你好!請問是哪位?”
李彪把電話對著我耳朵。
我提著嗓子說:“欣怡,是哥!”
“哥,你怎麼不拿自己電話打給我呢?”
我強忍淚奔,差點一個字也說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