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家麵包店買了幾個麵包後,萊納才是晃悠悠的在這個鎮子走來走去。
他左手小心翼翼地捧著一塊冒著熱氣的麵包,右手則端起一杯剛剛從路邊小攤買來的熱湯。
萊納一邊慢慢咀嚼著嘴裏的食物,一邊目光警惕地掃視著周圍的環境,同時,他還不斷微調著自己的麵部表情以及身體姿態,試圖讓自己顯得自然一些,不引起他人的注意。
並盡量讓自己找回當年在帕拉迪島時的感覺,好使自己融入進去。
這個雖然沒有達到恐慌的程度,但畢竟這裏臨近前線,自然是不知不覺間也帶上了一縷焦色。
生活節奏都快了些許,但總的來說還算是祥和。
萊納:“......”
不過,很快這裏就要被戰火籠罩,不知道這裏的居民們能活下來幾個。
盡管馬萊並無濫殺無辜之癖好,畢竟國際名聲已經夠差的了。
但這僅限於那些順從聽話之人——亦即所謂“戰俘”而言,然而若有誰敢奮起抵抗,則馬萊方麵亦絕不手軟,毫不猶豫地將其送上黃泉路。
畢竟在馬萊的統治者們眼中,任何膽敢挑戰權威、違背統治秩序者皆屬不可饒恕之列,必須嚴懲不貸以儆效尤,這也是這個國家的“傳統”了。
畢竟那些艾爾迪亞複權派的下場還曆曆在目。
這種強硬手段或許殘酷無情卻行之有效,令周邊眾多國家心生畏懼從而乖乖屈服於馬萊淫威之下不敢造次。
萊納本人對此沒有什麼看法,戰爭哪有不死人的,他早就習慣了。
回到旅店。
此時,阿尼已經醒了,正乖乖的等著萊納回去。
“久等了,吃點東西吧。”
萊納把裝著麵包的紙袋遞過去,以及一杯熱湯。
“嗯。”
阿尼對他點了點頭,接過東西快速的吃了起來。
他則是拿過剛才從下麵前台那裏拿的免費報紙翻看起來,艾爾迪亞與外麵互通之後,就連這種小鎮子也開始流行起了報紙,而且聽說行情很不錯。
這種民辦報紙自然不可能記載什麼要事,基本上都是一些雜七雜八的話信息。
忽然之間,萊納的目光一定。
上麵有一個東西,忽然吸引住了萊納的注意。
“原駐屯兵團總司令多托·皮克西斯於西部港口與敵人死戰不退,壯烈犧牲......”
原來是這樣啊,他就說皮克西斯為什麼還能從大牢裏出來,原來是希斯特利亞想要給他留一個好名聲,保住晚節。
“嘛,確實像是希斯特利亞會做出來的事情。”
這一句話瞬間引起了旁邊阿尼的警惕。
希斯特利亞?
為什麼忽然提起她?!
顧不了那麼多,她三兩口把整個麵包吞下,連忙靠到萊納身上一起看起了報紙。
“......”
也沒有啊。
難不成隻是單純的想到了?
阿尼的臉上閃過一抹疑惑之色。
......
在萊納兩人靜悄悄的守候中,五天時間一晃而過。
等待了這麼久,萊納和阿尼覺得時機已到,便開始著手打理自己,用一些化妝品遮蓋住自己原本的麵容,讓人難以辨認,一切準備就緒後,兩人悄悄混入了一支正在運輸物資的車隊之中。
這支車隊緩緩駛過那扇剛剛修複完畢沒多久的城門,順利進入了希幹希納區。
一路上,萊納和阿尼保持著高度警惕,不敢有絲毫鬆懈,兩人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周圍的環境,沒有露出任何異樣。
隨著車隊的前進,他們逐漸深入到希幹希納區內部,這裏的街道密集,建築也破舊不堪,看來即使是奪回之後,想要發展到原來的程度還是需要不少的時間。
僅剩的一些居民們行色匆匆,臉上都帶著若有若無的憂慮神情,街上還時不時的有一些士兵走過。
將物資卸下之後,兩人便是借著休息的由頭離開車隊。
仔細的轉悠一圈之後,他們倆才是發現了皮克和貝特霍爾德留下的暗號,將其搜集、解析之後,兩人動身七拐八拐的朝著希幹希納區的角落趕去。
很快的,兩人來到一座位於小坡之上的屋子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