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拖拽著小女孩，嘴裏罵罵咧咧道：“老子養你到九歲，也該到你回報老子的時候了！”
“父親，父親求您了！”小女孩傷痕累累的手拚命拽著牆角，哭著哀求道：“我可以賺錢，我可以去打工！我會賺錢幫您還債的，求求您別把我賣給他們！”
“放你娘的狗屁！老子指著你賺錢得什麼時候才能還完賭債，賣了你老子不僅能還完，還有新的本錢可以翻身，別TM廢話了，趕緊給老子走！”男人說完伸手就去掰小女孩摳著牆角的手，“死丫頭勁兒還挺大，給老子鬆開聽到沒有！”
“父親，父親不要！他們會掏空女兒所有器官的！父親求您了，放過我吧！”小女孩眼裏湧上絕望，晶瑩的淚珠隨著動作在空中劃過，最後墜落地麵融入泥土。
“真是地獄空蕩蕩，魔鬼在人間啊。”
吟唱般的語調帶著絲絲寒意穿透空間，寂靜的小巷像被某種看不見的東西一點點吞噬，透出令人不安的氣息。
“誰？”男人止住動作四處看了看，沒發現有人，咽了口唾沫，緊張大喊道：“誰在裝神弄鬼，出來！”
“嗬。”陰冷女聲再次響起，“像你這種人，為什麼還能活著呢？”
男人將同樣受到驚嚇的小女孩一把拽到身前，躲在她身後梗著脖子道：“光知道嚇唬人，有本事出來麵對麵啊！”
“好啊。”有聲音從頭頂幽幽飄下。
男人渾身一抖，緩慢抬起頭，吊垂而下的長長黑發中一雙冷漠無情的眸子正直勾勾盯著他。
男人一屁股坐到地上，戰戰兢兢指著牆頭上的人，嘴裏哆嗦道：“鬼，鬼啊……”
小女孩也被男人扯著一同跌坐在地，順著男人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小臉煞白瞳孔震顫，嘴巴微張卻沒發出聲音，竟是被嚇得完全說不出話了。
林薇從牆頭躍下，目光輕蔑掃過男人，伸手遞到小女孩麵前，“要站起來嗎？”
小女孩還沒說話，意識到自己被嚇唬的男人勃然大怒，掄圓了胳膊就要打飛林薇的手，嘴裏還不幹不淨地罵著，“你個小賤人竟然敢唬老子，看老子不打死你！”
林薇速度更快，原本伸著的手立時翻轉，衝著男人臉上狠狠扇去，力道之大連帶著男人整個腦袋都歪到一邊。
男人被扇傻了，掄到一半的胳膊也停在半空，回過神後，張嘴就要再罵，林薇又狠狠甩了他一個耳光。
沒等男人再開口，林薇繼續賞了他第三個耳光，等林薇想再來一下時，男人先一步捂住臉往後瑟縮，嘴裏囫圇哭喊著：“別打了別打了，我錯了……”
嗬，林薇在心裏冷笑，真是孬種。
轉了轉有些酸疼的手腕，林薇先把小女孩從地上扶起來，看著女孩依舊慘白的臉色，林薇挑眉，“怎麼？怕我？”
小女孩搖了搖頭，“沒有，我不怕姐姐。”
“那你怕什麼？”林薇順嘴問道。
小女孩飛快地暼了旁邊男人一眼，又馬上縮回目光，咬著嘴唇小聲道：“怕父親。”